“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沈家列祖列宗显灵啊!”</P>
“我沈子安的儿子是天才,是神童!”</P>
“浊酒难解心中愁,醉后独上明月楼。”</P>
“妙!极妙!”</P>
“此意,此境,见解,都是神作。”</P>
书房内,沈子安看到沈翰文写出的诗,激动兴奋到整个人都在发颤。</P>
他仰天大笑,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沈子安儿子乃是天纵之才。</P>
“文儿,爹以你为傲,将来侯府就都交给你了。”</P>
轻拍沈翰文的肩膀,沈子安眼里全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骄傲与自豪。</P>
沈子安自知天赋一般,辜负祖父对他的期望。</P>
但他的儿子才情横溢,这两首精妙绝伦,与祖父相比都不见得逊色</P>
况且,文儿如今十岁,未来不可估量。</P>
侯府定然重振门楣。</P>
光是想想,沈子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P>
“爹放心,儿一定悬头刺骨,不负爹栽培。”</P>
听到爹爹开口说侯府要交给他,沈翰文心尖都激动了下。</P>
几乎都能想到自己穿着侯爵的官服,耀武扬威走在街上的模样。</P>
侯府只能是他沈翰文的。</P>
对于自己偷盗的诗,沈翰文泰然自若,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心,都没有一丝心虚之色。</P>
“好好好!”</P>
“往后有任何需要尽管说,侯府一切以你为先,爹等你三元及第。”</P>
父子两个又是一种温情关怀,沈翰文离开后,沈子安仍旧沉浸在沈翰文写的诗中。</P>
反复研读,越来越振奋。</P>
最后干脆拿笔一字一句的誊抄。</P>
沈子安虽然才华不足,但他爱才,惜才,慕才。</P>
抄到一半,他猛的想起什么。睫毛微微轻颤,</P>
抿唇从书桌底下取出几张宣纸,宣纸边缘泛黄上出褶皱,一看就是被人长期反复观看过。</P>
这张宣纸上,同样写着诗。</P>
出自江池。</P>
沈子安把沈翰文和江池的诗对比比拼,像是要分出一个高低。</P>
他拧眉酌字酌句对比了许久。</P>
江池的无论是意还是竟无一都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被朝中那些老东西夸奖。</P>
而文儿的诗,意境更胜一筹,但有些字用的浅薄,两相对比文儿略逊一筹。</P>
但文儿比江池小,再给他一段时间一定能超越江池。</P>
再者,江池启蒙如此晚,这诗是不是出自他手还不一定呢?</P>
毕竟那三个品行不端。</P>
沈子安暗暗的想着,将心里的天平倾斜在沈翰文身上。</P>
沈翰文不过就比江池小几个月而已,这也算小?</P>
“相公。”</P>
就在沈子安沉思时,一道柔声伴随着莲花香进入书房。</P>
周碧云精心打扮,涂脂抹粉,连着头发丝都特意涂抹了一遍莲花头油。</P>
她捏着手帕,噙着泪珠,表情哀怨。</P>
腰带的束缚下,显得身形格外清瘦。</P>
“相公!云儿好想你,你为何多日都不来看我?”</P>
“如果相公厌弃了云儿,那何不如一封和离书从此一别两宽,也好比在暗无天日的囚院里日日望郎垂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