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温馨感。
她蹲在那换鞋,客厅哐当一声,吓得阮绵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玄关门口的灯,几乎照不到客厅往里的位置,但能投射过去一些光影。
隐隐绰绰,沙发边一抹身影站起来。
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刚睡醒,陆淮南站得不太稳定,晃荡了下,嗓子沙沙的:“回来了?”
光是听声音的话,阮绵觉得他有情绪。
她把鞋子塞进鞋柜,不紧不慢的挺直腰杆:“你在家怎么不开灯也不吱声,刚才吓我一跳。”
“啪嗒”一声脆响。
客厅里的大灯亮起,瞬间将整个屋子照得晃亮,与此同时,阮绵跟陆淮南都互相看清了彼此的脸,她先问:“喝酒了?”
“嗯。”
阮绵视线越过去。
陆淮南双脚没穿鞋,赤脚踩地,脚背皮肤微红,大抵是冻的。
因为屋里没开空调,很明显感觉到冷。
沙发边有红酒瓶,茶几上搁置着两个酒杯。
其中一个滴酒未沾。
陆淮南向来都是个讲究的人,也说不准他享受氛围,摆两个杯做个伴。
他就算赤脚,人都很高挺,一手撑着冰箱门在取水,问她:“徐正业这么煞费苦心的叫你去,他没怪你?”
“怪不得我,又不是我让他不痛快。”
阮绵往里走。
把包挂在架子上,卸下身上那件笨重的天蓝色外套。
陆淮南瞥了眼,盯着她:“阮绵,你这是话里有话。”
平时这个点,她大多都睡下了,至从他回南山公馆开始住,阮绵的作息,以及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乱成一团糟。
她又怀念以往的清净。
也有些贪恋眼下的热闹。
“没什么意思。”
陆淮南拿水走到她对面坐好,男人目光灼烈深沉:“明天我要去外地,张妈家出了点事,可能这一周都回不来。”
男性喉结本就突出。
他脖颈还长,吞咽水的姿势,喉结上下翻滚,形成一道滑动的画面。
阮绵不知自已是怎么了。
她跟着他动作吞咽口水。
自已明明没喝酒,许是人太累了,身体过度的疲劳,产生了一些迷离的幻觉。
她的异样情绪,陆淮南亦看清。
他拿下嘴角的水瓶。
拿水的手摁在大腿上,眼睛眯起,直勾勾的抵住她。
两人视线就这么一直相交着,谁也没挪开。
而实际上,阮绵的心脏跳动很正常,跟平常没两样,但她总觉得氛围莫名的怪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被催发。
直到陆淮南站起身,朝她这边走过来。
她才真正明白,那是什么。
是夜深人静的“情”。
是那颗不甘寂寞的“心”。
还是那躁动不安的“身体”。
阮绵半躺式的窝在沙发里,陆淮南走近,他高挑的身形笼罩而下,撑在她两臂的双手,手背沿着小臂弯,如爬山虎般的条条青筋。
她甚至能看清男人青筋在浮动。
性感得要夺人性命。
阮绵有一种快窒息的错觉,她双眼半阖,舌刚伸到嘴边,舔了舔,男人浓郁气息瞬间逼近。
“陆淮南……”
剩下的余声,被尽数吐进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