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很贵。
阮绵以前在陆淮南那闻到过。
江岸眼底浮动淡淡笑意:“他们嘴贱,阮小姐别太介意。”
“我没介意。”
阮绵其实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表面没表现出来,强行压制着。
富二代,二世祖她见过的不要太多,大学时期追她的那些有钱子弟,两双手都数不过来。
明显跟江岸玩在一块的这几位,过于奢靡了些。
阮绵替他拉开门,跟在江岸身后。
男人在她进门前,已经喝下不少酒。
先前在包间,灯光不够亮堂,看得没那么清晰,此时外边的灯将他的脸映照得一丝毛孔都掩藏不住,江岸两颊微红。
是那种酒后的红晕。
江岸在出门,经过大厅的台阶时,脚步晃荡了下。
阮绵喉咙吞咽,赶忙去看人:“江先生,小心。”
“说吧,这里没外人,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闻声,阮绵挑了挑眉,笑中难免挤出一丝尴尬来:“有这么明显吗?”
“还好吧!”
江岸继而道:“大概屋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有事才来的。”
阮绵落下去的心,再次被提起,她砸吧着唇瓣,吐声不是特别的明朗:“我确实是有件事想找江先生帮帮忙。”
男人沉默不语,他伸手摸了支烟,衔住点燃。
莹莹火光中,江岸的面庞有些缥缈的性感。
尤其是当他抬手,把烟从嘴边稍稍挪开。
漫不经心得令人痴迷。
阮绵趁热打铁,开门见山。
实话实问:“李锦心是你手下的艺人吗?”
闻言,江岸嘴里的烟圈也顺势吐出来,笼着他大半的脸。
男人平静的抬起眼睛,黑漆漆的眸子抵着阮绵看,打量了她半晌,江岸才慢半拍的问她:“你是要替李锦心求情?”
“也是为了我自已。”
江岸就更不懂了:“我没猜错的话,她一直想勾陆淮南,你又是……你们这种关系,你帮她求情,我属实有些看不懂了。”
阮绵出声不大:“江先生,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江岸离得她不远。
不过一米的距离。
她看到他深沉的眸眼,一闪而逝一抹诧异。
阮绵提口气,挤了挤唇边的笑。
尽量把话说到语气极低:“我帮李小姐,是她给了我一些我想要的东西,但这个东西我不能跟江先生说明,要是你……”
“我要是放过她,你是不是又欠我一个人情?”
江岸说这话时,显得有些怪异。
至于哪里怪,阮绵也说不出。
“那当然。”
“阮小姐要是有机会的话,会报答我吧?”
要说先前的怪,那这句就更加怪了。
阮绵生怕江岸给自已下什么套,她还是比较谨慎防备,思忖好几秒,才蠕动唇瓣出声:“除了原则性的问题,都可以。”
江岸只是笑,没说话。
他手指轻轻的掸动指尖的烟灰,一副若有所思。
笑意渐深,江岸淡淡的道:“是顾及陆淮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