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凑过来,砸吧下唇,低着嗓音说:“我还查到个好玩的事,陆淮南那位初恋蒋小姐,是付迎父母收养过的流浪儿。”
这会儿,江岸似来了兴致,眼睛全然睁开,眉梢挑起。
他翻身坐直,手肘撑在膝盖骨上,修长的手指绕着桌上杯沿绕一圈。
“怎么个事?”
沈叙说:“付家穷,当初收养蒋自北时,是想着给她家当童养媳的。”
江岸那双漆黑的瞳孔,慢慢散出一些怪异。
沉了沉气:“然后呢?”
“蒋自北来燕州后,一直半工半读,付家找过几次人,想让她回去,但这女的性子刚烈,死活不肯,听说……”
这时,江岸手机嗡嗡响了,沈徐的话被打断。
他低眸看一眼屏幕,来电显示:阮绵。
两人也是上次解决一院医闹那事,才留的号码。
按照阮绵那性子,若不是走投无路了,她断然不会给他打电话。
江岸觉得玩味的是,这个时候……
陆淮南在做什么?
他没接听电话,而是径直挂断,转为发信息给阮绵:有事吗?
大抵是感受到了他字里行间的淡漠。
阮绵很久都没回信。
沈叙跟江岸打赌,赌她会不会再找过来。
结果是,她在五分钟后,发来了一条求助信息:江先生,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能否抽半小时的空,我们当面谈谈?
江岸是搞娱乐这一方面的。
尤其对舆论这一块研究造诣很深,阮绵找他算是找对人了。
光靠对内外施压,其实不算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都知道治标不治本。
沈叙在一旁调笑:“打算去?”
“去,为何不去?”
江岸可不是什么滥好人,他生性风流倜傥,去帮阮绵不过是想更好的接近她,先前不吭声,也只是为了让她主动找他。
陆淮南的车进到一院车库时,正巧跟江岸撞上。
阮绵站在江岸身侧。
她能清晰看到,男人那双黑沉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去。
里边藏满了尖锐的利刃。
阮绵想跟江岸隔开距离,怕也是来不及了。
她不由地狠提了口气,对江岸说:“江先生,我……”
“这都是小事,下次有困难记得直接说,跟我没必要这么客气。”
这话是江岸说的。
陆淮南距离这边,不到五米开外,他一手扶着车门,正准备下车来,修长的五指扣得手背青筋跳动,面上却纹丝不乱。
阮绵根本不敢朝他那边看去。
江岸上车,在驱车离开前,深深看了一眼陆淮南。
他眼底呛着三分七分嘲讽,三分薄凉。
江岸给她出谋划策,做了一个很规避风险的计划。
可她没想到,会在车库遇上陆淮南。
阮绵咬着牙根,喉咙更是绷紧:“你怎么来这了?”
“没想到?”
陆淮南视线直勾勾抵在她脸上,像是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长舒口气:“这里不适合说话,有什么事去楼上说。”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