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鼻尖一瞬酸涩:“不等了,我朋友在等我。”
陆淮南一声不吭,连个电话也没来过,这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聪明人都懂的,张妈也不傻。
江岸把车开到公馆门口,她头都没回的钻进了车。
男人一手搭着方向盘,灼灼的视线在关注她系安全带的动作,收回目光,江岸问道:“真的打算就这么走了?走了再想回头可就难了。”
阮绵坐正身姿。
她嘴角迎着几分似笑,又不似笑的表情:“你不就希望我这样。”
江岸启动车,车的嗡鸣声跟他的低笑声一同响起。
他笑得很低,却同时也很刺耳。
车顺着公馆的大路开出去。
沿途路过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跟建筑物。
阮绵偏开头,尽量不去看。
她不会做睹物思人这样的蠢事,陆淮南终究是过客。
江岸的语气略带轻佻:“跟你分享个事,当年蒋自北的事情,付迎是亲眼看着的,但她没呼救,任由着那些人凌辱了她,好在蒋自北最后给人救了。”
提及这些事。
阮绵心生恶气。
她提声问:“你对这些这么熟悉,是精心调查过吧?陆淮南查是他背负着深仇大恨,你查这些又是图什么?难不成你也喜欢蒋自北?”
“想要击垮一个人,就得先了解他的一切。”
听着江岸的话,阮绵有种莫名的恶寒由心而发。
从她的脚底板顺着血管跟经脉一路延伸攀爬到头皮。
她只觉得江岸谋算深沉。
深吸口气,阮绵盯向江岸:“说说,你跟他是什么仇?”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
江岸十指收拢,一根根的青筋浮动在手背上:“真想知道?”
“确实挺好奇的。”
江岸没很快回话,起码比她想象中慢吞得多,他打火点了支烟,车开出去,单手抖动烟头的灰烬,深吸声在车厢内沉重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足足有三四分钟的样子,车沿着高架桥行驶上去。
他薄唇起开,吐声得十分平静:“你见过惜文,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阮绵隐隐觉得自已猜中了什么。
秦惜文跟陆淮南有关系。
但她又不完全确定。
江岸接着道:“你想到了吧?她喜欢陆淮南,甚至可以为了他自杀,连命都不要。”
阮绵心底骇然。
她面部维持得不动声色:“我想到了。”
江岸像是在讲故事的语气口吻:“当年陆家跟江家在争清海市的开发地,陆淮南急着在陆鸿文跟前表现,利用了她的爱意,从中窃取到江家的方案。”
“是吗?”
江岸淡笑着问:“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你也不信吧?”
她不是不信,而是觉得震惊。
陆淮南虽然没那么好,但也不至于如此卑劣。
起码在她这几年的认知当中,他不会使用这等手段。
“我确实不信。”
“阮绵,由不得任何人不信,我手里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