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蒋自北,表面看似弱势。
为了阮绵,陆淮南等于是在搏。
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陈堇阳说:“女人最是难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早想过了。
蒋自北在的一天,阮绵跟他就不会安生。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得先狠下这个心。
陆淮南口吻不咸不淡,不缓不慢的说:“瞧你这话说得,她还能真的要了我的命不成?”
陈堇阳笑着起身,琢磨性的打量他两眼,玩味开口:“命她要不了,但你两这孽缘,我估计蒋自北不会轻易罢休,她肯定得让你痛。”
“阿衡最近在忙什么?”
陈堇阳听得懂,陆淮南是想借着打听商衡,旁敲侧击的问阮绵。
他兴兴的说:“他忙得很呢!”
“嗯。”
陆淮南没再往下说,陈堇阳等着他继续开口。
果不其然,也就三五秒钟的样子。
他抬了下眼眸,出声:“她刚回燕州,燕州势力又错综复杂,你跟阿衡有兴趣的话,可以在她医院投点钱进去。”
有商陈两家顶力,谁敢欺负?
陈堇阳笑:“陆淮南,我跟阿衡可不欠你的啊,你要讨好女人自已当面讨好,别总是差使我两,真把我两当不给草还要费力的骡子了?”
话虽这么说,但兄弟是真的。
陆淮南真开口,他们怎么着都会帮几分。
从医院离开后,陈堇阳转手让秘书,找到富山国际的老板,往阮绵医院注资。
大手一挥,投了三千万。
得知消息时,阮绵刚从一场饭局上下来,喝得半醉不醒,助理在她耳畔乐得合不拢嘴了都:“阮医生,我看这下子谁还敢欺负咱们。”
富山国际在燕州,是出了名的黑白两道通吃。
手里握着大权的。
简单来说就是三个字:不怕事。
疑惑就疑惑在这里,像富山国际这样的大公司,况且两边生意不对口。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她注资?
阮绵心生猜忌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
恐怕是陷阱。
她揉了揉吃疼泛晕的头:“小何,你给富山国际的黄董秘书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过去见见黄董当面说。”
小何马上照做。
电话打过去没人接,连打了三次,才接通。
小何按照阮绵的话重述了一遍。
那边说:“黄董随时有空,阮医生过来就行,不用跟我们特意预约的。”
但凡好到一定程度,那必然是反常。
阮绵这点反查能力还是有的,她脑中忽然浮现一张脸。
陆淮南。
江岸要做什么,肯定会提前跟她说一声,至于她身边还有谁能调动得了像富山国际这样的势力,能猜测的人并不多,简单排除法就足够。
阮绵去见黄正后,人家却说不是。
“阮医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陆氏的陆总其实私下还没那么熟。”
她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唐突冒犯了。”
黄正手里夹着一支上等的雪茄:“富山注资,完全是看好阮医生的名声跟萌美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