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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暗地的在家躺了三天,阮绵没等到秦惜文的电话。
反倒等来了陆淮南。
他站在她家门前时,她都以为自已在做梦。
眼睛一瞬间就湿透了,喉咙像是堵了一把鱼刺,阮绵手撑住门框,指头在发抖,她声音更是,愤怒的抬起脸:“你来这干什么?”
白衬衫湿掉一半,发稍滴着水,陆淮南薄唇紧抿,眼神利得如刀刃。
他声线特别板正:“怕你做傻事。”
“那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阮绵咬着唇,下唇溢出血来,她恨极了。
陆淮南有种想伸手,把她嘴掰松的冲动:“松嘴。”
“呵……你说话不算数。”
说好了不再见的。
阮绵这个时候最不想见的就是陆淮南,见到他,她就会产生深深的罪恶感。
她手指蜷了下,把门往外推:“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那就把门关上,我走不走,是我的事。”
阮绵没去看他,低头垂眸,她看上去真的要碎了。
“真无趣。”
说完,她狠狠的甩上门。
一阵风打陆淮南脸上刮过去,耳膜都快被那阵摔门声震破了,隔壁的邻居探头出来看情况,他全然不以为意,穿着湿哒哒的衬衫转了个身。
弯腰坐在拐角的楼道里抽烟。
一支接一支。
跟上次一样。
廊道的窗户很大,冷风透着细雨往这边飘,正好刮在陆淮南身上,他却不知冷般,抽烟的手都没抖一下。
倒是眼神比起这冻人的天气,外边飘零的风还冷。
“呼……”
他深吸气,呼了好几口烟,嘴巴里苦得不行,咽一下唾沫都是甘苦的。
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心思各异。
大约是去澳洲的第二年,江岸特意买了她最喜欢的那款手办,亲自抱着送到国外,那天下着大雨,他整个人都淋湿了,手办却是完好无损的。
他把关于她的一切,都看得更重要。
阮绵进屋,把手办娃娃翻出来,双手紧抱躺在客厅的沙发里。
手机响了好几声。
她又惊蛰般的猛地翻身起来:“他醒了吗……”
“是我。”
李锦心的声音,顿时让阮绵眼底所有的期望,瞬间压下去。
没听到声音,李锦心问:“阮绵,你没事吧?”
“没事。”
李锦心是跟她谈黄正注资的事,两人通话不到十分钟就挂了,她实在打不起精神去谈工作上的事,双手不离手办,紧紧的抱在怀里,都硌得她肋骨疼。
阮绵知道陆淮南没走。
就在刚才,门外响起说话声,大概是他在跟人打电话。
这个电话不长,她却听他深呼了好几口气。
她觉得自已做得也挺狠的,起码不会像以前那样,他的三言两语就心动,不管陆淮南在外边做什么,阮绵就是不开门出去看看他。
哪怕明知道这个天气的深夜,真的很冷。
“叩叩叩……”
“阮小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