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无意的往下看,先前那个熟悉的车位,停的是辆陌生白车。
看来他今晚不是开车过来的。
曲政的电话嗡嗡响起,阮绵抓着手机接听,迈步出电梯,曲政在那头口吻担忧:“到房间了没?”
“刚到。”
“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问必应,只要话题不变,注定沉默不前,曲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话锋一转:“参加完婚礼,你是打算直接回燕州吗?”
阮绵一边刷卡进门,说:“可能还会在洛溪待几天。”
她打算去看看舅舅舅妈。
“我还想着跟你一块去燕州,好有个伴。”
“你要去燕州?”
“对啊,准备去那边认识点人,对工作上有一定的帮助,所以这次也算是择日不如撞日……”
“叮咚……叮咚……”
阮绵搁好外套跟包包,嘴里酝酿着话回过去,身后门铃响了两声。
她防范意识高,站在猫眼前往外瞅。
门外站着的人是陆淮南。
他居然没走,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阮绵心底打了下鼓,咯噔一声响,在门口站了一秒钟,随即如常的跟曲政对话:“曲先生,我这边有点事,等我办完事再联系你。”
曲政是个很有距离感跟分寸感的男人,应声主动挂了。
她默了下,拧着门把手开门。
门缝刚打开,不到全门的五分之一。
长臂探到她面前,陆淮南倾身扑来,浑身的酒气一瞬间就扑鼻而来,阮绵后脑被他扣着摁在身后墙上,唇瓣逼迫又强势的一阵疼痛麻痹。
他像个完全丧失理智的疯子。
痛感将她拉回到现实。
阮绵伸手便要去推阻。
下一秒,双手举高压在了脑后,陆淮南手掌宽大,扣着她两只纤细嫩白的手腕骨,力气掌控在不弄疼她,也不放过她的程度。
“唔……放开……唔……”
嘴里断断续续的,起起伏伏挤出唔噎声。
陆淮南无动于衷,下截身子抵着她双腿。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阮绵脖子,下巴,脸跟嘴上。
每一下都似如那席卷的龙卷风般猛烈激昂,不顾一切。
阮绵挤不开,挣不掉,任由陆淮南疯批的属性发挥到极致,终于是在他累得喘气的空挡,她抬手甩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打过去,掌心留下一片火辣。
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
她双目红得要滴血了,胸口上下起伏。
陆淮南手撑在她身后墙上,面对面距离很近,不到五公分,几乎是鼻尖抵着她的。
彼此呼吸粗重到清晰可闻。
“走开。”
阮绵轻轻的说。
陆淮南没有丝毫动作的迹象。
她目光跟脸同时下垂,语气藏着锋芒跟不善:“你今天喝了酒,我就当你是脑子模糊……”
“不是,我很清醒。”
阮绵抬起头,咬牙切齿:“是觉得我刚才那一巴掌打得还不够狠是吗?”
陆淮南无谓:“要是你打我几巴掌,就能让你回心转意,那你就打吧!”
如果她打了,有种自已往坑里跳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