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快看新闻。”
李锦心声音带着急促,她翻身坐起,打开免提,手指滑动几下把页面退出去,今日娱报上密密麻麻贴出来很多张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是陆淮南。
女孩搂着他脖子,两人的姿势怪而僵。
头条上的标题更是刺眼:陆氏掌舵人先谋其父,再诱其女。
下边皆是层出不穷的小标题。
所有媒体的矛头一度指向陆淮南跟整个陆氏,言语粗俗。
阮绵缓缓吐出口气。
李锦心问她:“怎么回事,这一夜之间变这么大的天。”
她镇定下来:“他身边的司机被蒋自北捅了,没保住命,这些消息是假的,估计他们已经在想办法压了,你那边能不能找到人爆点八卦,把消息引开?”
话毕,阮绵才意识到自已的行为。
她做不到对陆淮南的事情,视而不见。
哪怕后知后觉,内心是抗拒的。
李锦心啧了声:“有点难,他这种级别的消息,有谁能分散得了,天王老子来了估计都不好办,话说他怎么被拍出这种照片?”
“事情说来话长。”
跟李锦心结束电话,阮绵下车进去找陆淮南。
医院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司机家属一致对他,坚称是陆淮南对司机的女儿图谋不轨,司机找他评理,两人起了激烈的争执,最终导致司机撞上刀口身亡,一大盆脏水往他身上泼。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阮绵见不到人,在角落里跟商衡碰上面。
“他在哪?”
“在警局,处理蒋自北的事。”
思忖片刻,她问:“这件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办?”
“阮绵,你不用操心这些问题,淮南他不是那种空有虚表的人,既然对方能做得这么狠,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他现在最怕的影响到你。”
阮绵的眼睛红了,也很烫。
心乱如麻,她本能的用贝齿绷住下唇:“如果有需要跟我说,我可以出面作证。”
商衡:“你要不要先回洛溪避避?”
阮绵嘴角晕开一抹苦涩的笑:“这是他的意思吗?”
“也算是。”
她真想自已能做到应承他这个意思,可事实证明,她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深陷泥潭,而袖手旁观。
嘴上说得不痛不痒,实际上阮绵忍着翻涌的心:“这种时候,我更不能一走了之,也许你跟陈先生会觉得我对他心狠,可这是我唯一能自我保护的方法。”
商衡是唯一一个清楚来龙去脉,却依旧表现得很客观的人。
所以,她愿意跟他掏心窝子说话。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想见他,可以吗?”
“嗯。”
陈堇阳暂且在医院稳着记者跟家属。
阮绵跟商衡赶到警局,陆鸿文也在。
他精锐而又挑剔的目光越过商衡,看向她,阮绵没做多回应,只是轻微点了下头,她对陆鸿文的印象,永远都是停留在他的冷漠,以及自私上。
她在外边等了差不多半小时,才见到人。
“你怎么来了?”
陆淮南眼睛熬得充血,唇周一片冒头的乌青,面容的疲倦显而易见。
那一瞬间,阮绵的心脏被钝物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