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血液往头顶涌动。
可不知道怎么的,江岸觉得四肢都是冰凉一片。
面前的女人还在笑,笑得无声,表情也不浮夸,她脸上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即便如此也没遮住她该散发的美丽动人。
秦瑶做起事来,比他还卑鄙无耻。
她平静的开口:“你也别怪我,这些都是我跟你学来的。”
“跟我学的,却第一个用在我身上?”
“别怪我。”
他轻呵一声。
秦瑶靠近,伸手去帮江岸整理他脖子上的领带,打正后,她问:“明天就是爸的生日,咱们打算怎么给他操持?我家那边的人,我来通知。”
江岸身体是麻木的,心也是。
自诩聪明的他,却被摆了这么一道。
还是身边的人。
他拽开她的手指:“不用。”
秦瑶抓得特别紧,江岸用力往下拉,顺道把衬衫扣子都拽掉了一颗:“早点睡,明早上我让詹敏来接你。”
“今晚又不住这?”
江岸默不作声,只留给她一个潇洒慷慨的背影。
她嘴里无声的喊着他的名字,眼前逐渐模糊,直到男人颀长的影子融入到漆黑的深夜,秦瑶蹲下身,捂着脸痛哭流涕,哭声嘶声力竭。
她恨。
恨阮绵,也恨江岸的无情,更恨自已。
……
晚上八点多。
阮绵开车回小区,车刚停稳,左边一辆车灯乍然间闪动两下。
颇有一股介于挑逗与挑衅之间的味道。
她循光望去,只见一具男性高大的躯体钻出来。
他穿着白衬衫,下身是很日常的休闲西裤,肩宽腰细,腿还特别长。
她眼睛有些挪不动道了。
阮绵就这么视线笔直的盯着陆淮南从他车里,走到她车副驾的门前,他伸手扣动车门,发出略显沉闷的响动,才把她思绪恍然间拉回。
打开车门,陆淮南往里坐。
浓烈酒味扑鼻而来,阮绵话到嘴边,他探手搂着她脖颈,亲得乱无章法。
他很急切,一切的动作跟呼吸都表明了这种情绪。
她挣脱不开,只好跟着他的节奏走,慢慢去适应。
陆淮南用舌尖撬开她牙齿,阮绵缩了下:“晚上刚吃了……”
“我又不介意。”
她双手贴在他肩膀处,把人往外推:“不是说还得晚两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昨晚上才通过电话。
陆淮南腻着她,唇瓣在她耳朵跟鬓角处来回的磨蹭,蹭得阮绵好生难受,呼吸都跟着不平衡了,他低哑着嗓音:“很想你,索性就早点回来。”
他现在说话直接打直球。
跟以往那个凡事不长嘴的形象,判若两人。
“那工作……”
他不让她说话,一把给她抱起,抱到他腿上。
阮绵的车空间很不宽裕的,两人挤得很。
她只好去抱住他,否则自已腰背根本承受不住,面贴着面。
阮绵感觉有些热,气息都不敢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