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酒的人根本没分寸,陆淮南抽了好几下,硬是没拉开。
无奈只能让她抱着。
凌晨三点多,许是胳膊抱酸了,她才松手。
陆淮南起身去浴室洗完澡,才得以回屋睡下。
阮绵唯一好的一点是,她喝多了大多数时候是不发酒疯的,除非是你运气不好,偏偏遇上她酒劲不对头。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是被美食的香味引诱醒的,睡着睡着,梦到吃正宗白切鸡。
可那股味道又不完全像是在做梦。
阮绵挣扎着睁开眼,抹掉嘴角的口水,她耸动鼻尖闻嗅几口。
屋里的味道不可能骗她,她也确定自已是真的醒了。
但头昏沉得厉害,一时间起不来。
躺着酝酿了几秒力气,阮绵双手掐着床架翻身起床,一下子起得猛,险些一头栽下去,她长呼口气,动作又条件反射的放慢许多,先踮脚下地。
地板冰冰凉凉。
嗓子特别干燥,她试探性的拉扯几下,都没缓解的作用。
走下床,阮绵才意识到这里是陆淮南家。
“昨晚上我怎么会在这?”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时间,阮绵脑子发懵。
昨晚是真喝断片了,别说记忆模糊,是压根忆不起来半点,她只记得昨晚上跟小何去应酬,碰上那个又高又好看的男人谢晏。
之后的事,连影子都没在脑里转过。
她先走出卧室,探着探着的往外看,那股香味是打厨房传出来的,循味望去。
陆淮南一身黑色家居服,腰间围了条藏青色的围裙,正在灶台前下厨,两边袖口往上挽起,露出那一小截皙白又强健的小臂,莫名的觉得欲气十足。
他头都没转,像是脑后长了双眼睛。
知道她就站在那盯着他看。
“心虚啊?不敢露脸见我,只能躲躲藏藏的?”
听到这话,阮绵登及挺直腰板。
她轻咳两声,声音特别沙哑:“我心虚什么,嗓子不舒服,来倒杯水。”
“喏。”
陆淮南提起一个小水壶,挪到距离她两米不到的灶台边。
谈黄色的水,里边泡着一些下火的花茶。
阮绵觉得他体贴也有,但态度着实是冷漠了许多,她走上前,心里怀揣着很多话想问,她也不急,一个一个来:“昨晚上我喝多了,你带我回来的?”
“嗯。”
他言语清冷,惜字如金,口吻也没情绪波动。
“哦。”阮绵倒好一杯,抿了几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提起这茬,陆淮南也是心里发闷得很。
他把手里的事情搁下,关上火,转过脸来,目光阴沉沉的抵着她的脸看。
像是揣摩,又像是打量什么。
看得她那叫一个毛骨悚然,后背发凉:“你别这么看着我,挺瘆人的。”
“昨晚上,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打给你助理,人说你在哪哪哪喝酒喝得不省人事。”
“哦。”她心虚,是真的心虚。
“哦?”
阮绵不敢说话,低头继续抿杯里的花茶。
陆淮南言语犀利严肃:“好在对面都是自已人,如果要是外人呢,你也把自已喝成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