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被他一句话堵死,她真想给江岸泼一头的狗血。
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犯了什么罪过,这辈子要让芩书闲遇上这个情场浪子。
真要是论心眼跟手段,除了陆淮南,真就没几人能玩得过江岸的。
他轻轻松松拿捏芩书闲。
“知道你还这么搞?”
江岸不咸不淡的把烟挪开,嘴边抿起几丝烟草味入喉,他玩味又深长的低笑,没很快接话,似乎也不着急要解释,或者是辩解什么。
阮绵在想他憋什么坏,头都想破了。
结果,人家只是轻飘飘一句:“你们只是大学同学,况且好像也不是那么熟,你这么帮她不就是从你本能的印象里,觉得我江岸不靠谱,觉得我在坑害良家女呗!”
她这么跟江岸聊,的确诸多不合适。
阮绵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热心肠了。
江岸的话先一步打破沉默局面:“阮绵,你不是救世主,你也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自己知道我就是坑害她,而不是真心?”
“有你这样真心的吗?”
“她跟你说我逼她?”
以他对阮绵的了解,不然她不会反应那么大。
她盯他,试图在他眼睛里找到这句话的论证:“那你有没有?”
江岸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你说呢?”
阮绵慢慢的吞咽下那口恶气:“江岸,你别伤她,她好不容易才从上段感情走出来,就算是你想追,也要光明正大的追,别搞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他低笑声很讽刺:“下三滥?什么下三滥?”
她彻底无言,如鲠在喉。
果不其然,江岸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并且说得很直接,他凑近,整张俊美的脸在她面前晃,他说:“有陆淮南当年干的事情下三滥吗?”
阮绵的心怦怦跳,脸滚烫,她能感觉到自己此时浑身气血都在涌动。
那种滋味极其难受。
阮绵意识到,她不仅没能帮芩书闲,还会让自己难堪。
陆淮南说过,让她不要过于热心肠,江岸的事不要牵涉进去。
是没错的。
她也不该一时脑子冲动,要去跟江岸理论这些。
毕竟她跟他过往那一段,她是最没资格谈及这个的,江岸三言两语就能把她所有的不堪,以及心虚全都暴露无余。
“是。”
阮绵默默的点了下头,也没半句反驳的话。
江岸倒是有些意外了:“陆淮南不是你的软肋吗?不帮他讲话了?”
她光明正大,没什么可诟病的:“不帮,那是他做错了事,我为什么要帮呢?”
他掐掉烟,丢在地上,阮绵看着那截没到半多的烟被他用皮鞋摁灭,随后挪脚,心里跟着有点堵塞得不爽。
“阮绵,以后芩书闲的事少插手。”
他在警告她。
阮绵狠狠的往下吞咽唾沫,苦笑声:“江岸,那我也告诉你,别伤害她。”
“这么护犊子?”
“你……”
“我不会伤害她,就像当年伤自己也不伤你一样。”
满心的酸楚,她是半句话都吐不出,对江岸的愧疚要伴随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