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多恩人的军队围城!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城中一片祥和欢欣的迹象。被放哨的巡逻兵认出之后,郑鸣等人异常顺利的被领进了城内。
街道上虽然有着劫掠过后留下的痕迹,但也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城中游弋着的巡逻兵们脸上满是胜利后的喜悦,丝毫没有遭到埋伏过后的迹象。
看到这一切,郑鸣和佳雷尔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铁青的脸上看出了不安。
很快郑鸣和佳雷尔就被引到了城主府中。诺大的城主府空空荡荡的,偶尔还有部分烧灼过后留下的痕迹。
当他们在士兵的引领之下,跨过厚厚的木门之时,隔着老远听到了大厅之中传来的大笑之声。
迈入大厅。
情报中那些分兵而去的地方贵族们一个不落的汇聚在了这里。很显然他们在开着庆祝胜利的宴会,一个个脸颊酡红,醉眼惺忪。大厅之中弥漫着一股伴着肉味的酒香。
所幸坐在主位上的兰斯洛特,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是双颊泛红,但常年的自律让他保持着清醒。
他见到迈步走入大厅的二人,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开口表示了欢迎。
"鸣,你来了?那几处战场的情况如何?"
"现在基本都打退了多恩人。"
"e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好消息。这位是?"
佳雷尔见兰斯洛特向自己望来,不慌不忙的行了一个骑士礼,随后开口介绍起了自己。
"兰斯洛特大人,初次见面。我叫佳雷尔,是瑟夫子爵的参谋兼近卫长。"
"哦,你就是佳雷尔啊。我跟瑟夫表哥通信的时候,他向我提起过你。"
这边还在寒暄的时候,一个醉眼朦胧的贵族从座位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由于他撑着案面站起时的一个踉跄,其上的银质酒壶和酒杯顿时撒了一地。
"哟?这不是王座之影吗?你不是去支援别的战场去了吗?现在怎么到这儿来了?别是因为听到我们大胜的消息,前来分一杯羹来了吧?别的战场都打退多恩人了?没想到你动作这么迅捷,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赶去支援那么多战场啊。这点我们这群慢慢悠悠的老爷兵可是万万都学不来啊。我们只是才一路攻到了失守领地的腹地而已。哈哈。"
如果说之前摔杯声只是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那么他其后满是讽刺意味的怪腔怪调则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兰斯洛特见这一句话之后在场的地方贵族有的趁着酒劲起哄、嘲讽、有的冷眼旁观、有的饶有兴趣的看戏。顿时不快的皱了皱眉头。暗自感慨着自己的掌控还是不到位。
正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打圆场的时候,郑鸣却发出了出乎他意料的言论。
"这你就说错了。我没能帮上什么忙。当我带兵赶到的时候,大部分战场已经打退了多恩人。有的更是在我赶到数日之前已经结束了战斗。"
"哈哈。你看,后悔了吧?当时的你怎么说的?先支援附近,汇聚兵力?幸亏当时我们做出了正确的判断。现在你来干什么?讨口汤喝吗?"
此起彼伏的嗤笑声中,听出了郑鸣言外之意的兰斯洛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只听郑鸣平淡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来干什么?因为我们收到了一个伤兵'拼死';送回的情报。说你们分兵冒进,已经被多恩人大军围住了。所以我才出现在了这里。就算你们是一群在敌军环绕中还能酒醉的废物,但毕竟是阿瑟的臣民!很明显,我中计了。踏入了陷阱之中。"
郑鸣的内心已经怒火汹涌,他虽然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在话语中表现出了端倪。以至于在外从不直呼阿瑟姓名而是以王相称的他,下意识的用处了平日里熟悉的称谓,而自身却不曾发觉。
兰斯洛特是第一个发现不妥的人。无论与阿瑟关系多好多特殊,出门在外都该以王相称,以保持王权的威仪,还是他向郑鸣提议的。所以他很快就察觉到了此时郑鸣的怒火。
而在场众人,虽然没能像兰斯洛特一样看出此时郑鸣的危险,但他所说的陷阱之说还是将他们的酒意驱散了大半。
"不,不可能吧?要知道我们一路行来可是歼灭了不少多恩人。他们有必要付出上千士兵的性命、这么大的代价布置陷阱吗?别是因为自己下不来台,在这里信口胡说吧?"
"轰。"
郑鸣身上黑炎像是不可抑制一般突然涨起,散发出层层热浪。其下一双冷漠的双眼,犹如注视蝼蚁一般投向了之前说话的那位贵族。
"好了。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快,都去约束部下和士兵,保持他们的战力。然后回来集合,进行作战会议。限你们在一刻钟之内完成。逾期的严加处置。来人去把附近的地形图和城镇分布图拿过来。"
兰斯洛特表现出了作为统帅严厉的一面,在他如同利刃一般的锐利目光之下,众人纷纷从座位上跳起。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
而郑鸣也收起了身上因为杀意和怒意,不受控制得熊熊燃起的魔焰。他瞥了一眼坐回主位上,扶额沉思的兰斯洛特。施施然的走到一处座位上坐了下来。更是毫不客气的踢开了案上的酒壶,将双腿放了上去。
还在原地站着的佳雷尔,看了看兰斯洛特再看了看郑鸣。感受着这沉默中无言的压力,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