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一路横冲直撞,向多恩人的包围圈之中。在周围满是敌人的人潮之中挺进了一段距离之后,却发现突然压力巨减。
当他略显疑惑的转移视线望向前方之后才发现,前方不远处大约十数米方圆内地上满是躺倒在地的多恩人士兵。
看了眼表面没有明显的伤势却倒地不起的多恩人士兵们,郑鸣心中的疑惑更甚。直到他注意到了圆圈中心的扎克斯还有他手上紧紧握着的旗帜。
一刀拨开了射向自己的箭矢,反手一记黑针取了多恩人弓箭手的性命,郑鸣走到了那个艰难的撑起脖子望向自己的近卫骑兵的跟前。
"看来这些是你的杰作。"
郑鸣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头顶上常人无法看到的ID,这也让他更加确信了眼前诡异的场景是对方所为。
没有得到对方答复的郑鸣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捡起了那面被血污染红的旗帜,附身撑起了对方。
"给你。你很幸运,吃下它应该可以对你的伤势有所帮助。"
说完郑鸣没有再理会接下浑圆蓝色弹丸之后没有急着服下,反而满脸怀疑的盯着自己的扎克斯。转身望向了身后远远地退开了一段距离,围着他们却不敢靠近的多恩人军队。
"再坚持一段时间就会有近卫骑兵赶到,到时候你跟着他们离去。"
说完郑鸣将手中的旗帜了面前昂首挺立,与多恩人的军队对峙了起来。
就这样受制于伤兵的郑鸣与惊惧于郑鸣的实力不敢上前的多恩人士兵们,在这处战场之中犹如闹剧一般对峙了良久。
期间不断有失散的近卫骑兵被驱赶到了郑鸣这里,同时多恩人的军势也逐渐壮大了起来。
就在多恩人已经隐隐的露出不耐,想要再度尝试进攻的时候,远处传来悠长的军号之声。
紧接着一阵人仰马翻之中一队军备完整的近卫骑兵冲杀了进来。
"哈哈,老子来救你们了。记得告诉你们老大红发,他欠独眼一个人情。"
沉默的钢铁洪流之中为首的独眼骑士,狂笑着挥舞手上的长斧,彪悍的气息尽显无疑。
眼见独眼杀得兴起,竟然还想继续冲锋,郑鸣高声勒令其停下,下达了之后的命令。
"停下。独眼,你领着他们从来时的方向突围,到距离这里六里外的山谷与塞翁还有其余士兵汇合。之后放弃坐骑和旗帜,钻进奇亚山脉躲藏。这是命令不许质疑,立刻执行。"
郑鸣清楚独眼的性情,直接堵住了对方的反驳。而一旁一直以为塞翁牺牲的扎克斯听到这个消息则是瞳孔巨震。还未等被这一喜讯冲昏头脑的扎克斯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伤势不重的同僚服上了坐骑。
他在疾驰的战马上回望向身后,却发现郑鸣如同雕塑一般挺立在原地,没有移动丝毫。其身上平息下去的黑炎再度熊熊燃烧了起来。
搂着他策马奔腾的近卫骑兵发现了扎克斯的异常,看了眼对方满脸疑惑不解的神色,轻声解释了起来。
"你是新兵吧?撤离需要有人断后。将领为手下争取时间,老鸟保护菜鸟,强者向弱者伸出援手。这是那位大人的规定,是我们近卫骑兵的传统。"
"可是他不是将领,我们也不是归属于他的士兵吧?"
听到扎克斯的疑问,士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名义上确实不是,然而事实上我们近卫骑兵就是鸣大人的私军。这是王默许的、也是我们近卫骑兵公认的。"
另一边神情戒备的与多恩人军队对峙的郑鸣,注意到了逐渐远去的近卫骑兵。撤离的过程异常顺利,多恩人的军队只是象征性的出手阻拦了一下,就任由他们安然离去。
"好了。现在这面旗帜也没用了。"
郑鸣望了一眼高高立于身旁的旗帜,低声呢喃了一句,随后一记手刀将它劈断。这面召集附近散落士兵,为他们指明方向的旗帜,也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深埋进了泥土和杂草之中。
眼见周围还在远远地围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什么的多恩人军队,郑鸣尝试了一下从另一个方向突围。却发现之前还静立不动的军势陡然随着他的动作变换了起来。那些多恩人士兵们像是发疯了似的涌向了郑鸣突围的方向,不顾性命的堵住了接连不断出现的缺口。
在如此疯狂地举措之下,突围不成的郑鸣,皱着眉头退了出来。而那些多恩人士兵也丝毫没有追赶的意思,反而原地调整起了阵型。
短暂的突围尝试之中,由于敌方的死命不退,郑鸣的战果不可谓不丰富。短短的几分钟,郑鸣就斩杀了数名疑似头目的多恩人士兵,还有数十普通士兵。
然而四肢处不断传来的酸楚感和精神上的疲惫却在不断地向他提醒着此时的危险处境。经过长时间的奔袭厮杀还有突围,尽管能量的消耗可以通过吞噬补充,但是肉体和精神已经将他逼近了极限。
接下来,郑鸣数次发起了突围。然而跟之前软绵绵的攻势不同,这回那些多恩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哪怕将领头目和士兵损失惨重,却依然丝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