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着咒骂了一声后,贝雷帽不顾寸头劝阻发疯了一般向塞翁和扎克斯二人发起了攻势。
没有了道具"探测之眼"给他传输情报和讯息,加上他失去冷静的攻击,导致他的战力弱了很多。
尽管如此,迷彩服二人组的攻击也不是受伤更加严重的塞翁和扎克斯二人可以匹敌的。
眼见塞翁陷入险境,而身受重伤的自己只能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扎克斯凝神想要继续发动能力。
不过这回却没有之前那么顺利,只见随着他发动能力,众人周围的空中无数道细微的电光流转,在电光的照耀下,半空中显现出了无数颗粒状的物体。
本就身受重伤,精神疲惫的扎克斯,就像是一头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脑海中针扎一般的阵痛如同潮水一般不断袭来,愈演愈烈。
精神上的疲惫感更是陡然加重,反应到了身体上后,使得他眼皮沉重,手脚发冷,就连身上的伤势都加重了几分。
塞翁在硬接了数道子弹和匕首攻击,艰难逼退了紧追不舍的贝雷帽壮汉后,这才发现了已经趴在地上不断溢血的扎克斯。
"扎克斯?扎克斯你怎么了?撑住。我马上就带你去找人治疗。"
"哈哈,应该是被精神反噬了吧?就像是没有锻炼修炼过得人,一头撞在墙上一样。精神系的能力如果没有正规的锻炼过更加危险。其后果可不是单单的头破血流能够媲美的。"
另一边,隔着远远的射击,处境还算安全的寸头壮汉,见到自己的道具建功,满脸的得意。
原本就疲于应对的塞翁,心系扎克斯无法集中精神的后果可想而知。几乎没有耗费多久,他的身上就增添的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势,战力也降至了底端。
"砰。"
贝雷帽壮汉将单是站着就已经拼尽全力的塞翁,踢飞了出去。望着如同滚地葫芦一般翻滚的塞翁不爽的猝了一口唾沫。
"呸,真TM倒霉。竟然敢损坏我的'探测之眼';,知不知道修好它有多麻烦?"
想到为了修补装备要去求那个令人恐惧的怪人,贝雷帽壮汉越想越气,再度跑上前去补了一脚,
故意将塞翁提到了扎克斯身边后,他疯狂踩踏着这两个失去战力的敌人,以此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让他羞耻惧意。
"去死,去死。该死的,老子又要被刁难了。不就是会修复装备,有点特殊能力吗?不就是战力比我强吗?竟然肆意的羞辱人,那个恶趣味的家伙。喜欢欺负弱者满足自身的变态。"
不断有踩踏落到塞翁和扎克斯的身上,眼见扎克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塞翁强忍着痛楚出生嘲讽。
"哼,我看出了你的懦弱和恐惧。你只是一个靠折磨战败者来发泄恐惧的胆怜虫。"
"你说谁是虫子?我现在就要像踩死虫子一样,踩死你。"
贝雷帽闻言脸色变得铁青,他的踩踏越加用力,而且都集中在了塞翁身上。
"王所持之剑即为我骨。
此身为王而生。
钢铁之躯,火焰为血。
眼似宝剑,心如琉璃。
王之屈辱,即为我痛。
王剑所指之地,即为我辈埋骨之冢。"
原本被踩的意识模糊的塞翁,听闻熟悉的誓言艰难的抬起眼皮。映入他眼帘的是扎克斯血红的笑脸。
"塞翁老大,咳咳我为之效忠的对象不是阿瑟也不是郑鸣。今天就让我依照誓言为您献出心脏吧"
虚弱的呢喃声中扎克斯闭上了双眼,这一刻记忆翻涌,往日里的场景迅速从他脑海中掠过。
初入王都近卫军团时塞翁对他的欣赏照顾。还有一点一滴的教导他战阵、统军、荣耀为何物。
在战后他内心煎熬,颓废不堪的时候,不厌其烦的引导和鼓励。
到他也变成了一方将领,统领属于自己的兵团和队伍之前,对方耳提面命的点点滴滴。
"咳咳我想我明白您为什么会甘愿为鸣大人献上生命了。原来真的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替别人死去,并且感到幸福。"
感叹声中,无数透明的精神力从他脑海中冲出,带着强烈的威压和轰鸣,向着高空而去。
电光凭空而生,紧接着越来越多,几乎一瞬间无数密密麻麻的电光相连变成了网状,位于其中央的水母状道具也显露出了身形。
令人头晕目眩的尖啸声中,半透明水母被无形攻击击打的千疮百孔,如同泡沫板缓缓消散。
紧接着电网被四处拉扯,最终撕裂了开来。而那个无形的攻击也冲破电网消失无踪。
"咳咳"
异象消失良久之后一直被一股透明护罩保护其中的塞翁,终于轻咳一声后爬了起来。
迷彩服二人组呆立在原地,眼中早已失去了神采。随着塞翁撑起身,踩在他身上的贝雷帽壮汉,摔倒与地面上。
他表面上的焦黑撞在地面上四散碎裂,露出了其下带着肉香味,软绵绵的血肉。
"扎克斯?扎克斯!"
在塞翁的轻轻摇晃下,扎克斯化成了满地的散沙。塞翁在这一画面的刺击下,微微一愣之后,原地昏迷了过去。
凉风吹过,将唯一还站着的寸头壮汉吹倒。地上的轻沙和焦黑灰烬被风吹起,汇聚成一股飞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