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芷脸色瞬间苍白。
她当时心慌,生怕季家找上门来,所以拿了卖身契便躲了起来,本来想等风声过去了再出来脱籍,可是……
唐县令等着她做决定,他不喜欢打人的,那是最粗暴的问询方法。
红芷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应太太的方向。
应太太死死的低着头,应炜却一直瞪着眼睛一看,一接触到这一眼,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在红芷开口前,应炜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起身道:“唐大人,这女子陷害我儿的事是在下的家事,就不劳唐大人费心了。”
唐大人微微一笑,看向季翔。
季翔也一拍桌子,怒道:“应炜,你应家家宅不宁,却拿我儿子来作伐,这是你应家的家事?我非得要今天问清楚不可。”
季老夫人也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你们应家却是很需要唐大人帮你们捋一捋,你母亲年事也高了,就不要她再为这些事费心了吧?”
唐县令这才说道:“应大人,这并不是你一家之事了。”
他看向一旁做记录的书记吏,书记吏起身道:“大人,案情都一一记录,事后卑职会再复核一次,不会错漏的。”
应太太脸色苍白,应大人伸手紧握住椅背,手臂上青筋暴突。
前来作证的府学和大成书院的师生们都惊呆了,他们只是来给栖霞山冲突作证的,为什么会突然知道这么劲爆的内容?
唐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本官饿了,今天便先审到这儿吧,明天再继续。”
这话很是突兀,但大家却很快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还是早点散了吧,这种事他们还是不要听了。
满宝和白善白二郎相视一眼,皆有些意犹未尽,但见魏亭几个已经在往外退,且还在杀鸡抹脖子一般给他们使眼色,三人便惋惜的也跟了出去。
满宝回头看了唐县令一眼,正见他看过来,俩人目光对视,他便冲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满宝急忙和白善一起出去,等出了县衙才低声道:“你看我没说错吧,他就是不怀好意。”
白善也察觉出来了,但还是道:“可他也没做错,作为县令可不就是要查明真相吗?”
白二郎问:“唐县令突然这么凌厉,应家会不会对付他?不是说当官的都喜欢斗来斗去的吗?”
白善道:“之前唐县令那么强势,恐怕早惹怒了应家和益州王府了。”
满宝左右看了看后道:“算了,我们人还小,也管不着,正好今天有空,不如我们去逛街吧。”
魏亭却过来找他们,“我们要去季家探望季浩,你们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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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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