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摇头,“让下人去和祖母说一声就行了,等我们回来再去请安,这会儿祖母也才起没多久呢。”
满宝便找下人要回了自己的篮子,提着和他一块儿往外走。
大吉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在他们出大门前跟在了他们身后。
满宝看了他一眼,领着他们一块儿去了村尾他们家的墓地里,
才上山,满宝就一脸严肃的和大吉道:“大吉,我们要说悄悄话,你可不可以离远点儿不要听?”
大吉默默地点头,停住了脚步。
俩人便走到满宝小叔的墓前,大吉站的位置可以看到他们,却不会听到他们说的话。
满宝将篮子里的香烛都拿出来,白善帮着从附近揪了一把干草来,俩人打了火石点燃干草,便点了香烛插好。
满宝拿了一把香在手上,毕恭毕敬的跪下上香,白善站在一旁等她。
满宝将香插下去,这才和找了块草地和白善说话。
她没有犹豫的将昨天我是问道的事情都和他说了,然后道:“你说,我要怎么说服唐县令来帮我亲爹洗刷冤屈呢?”
白善道:“这个很难呀,唐县令虽然问了一句,但他现在人在益州城,又是华阳县的县令,怎么可能管到罗江县来?”
“杨县令破案能力比不上唐县令,这又是陈年旧案,杨县令若是查不出来,那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岂不是都要被问罪?”满宝道:“所以还是得求唐县令。”
白善就想了想道:“就算要求,也得先求杨县令,事发在罗江县内,唐县令要查,也得经过杨县令的同意,若能说服杨县令去请唐县令,那就容易多了。”
“那得等他成亲回来呀。”
“是呀,”白善掰了掰手指头算道:“就算他成了亲就回来,那也得小一个月呢,不急。”
满宝便叹气,“好吧,那我们还是得当什么事儿都没有样子。”
白善点头,安慰她道:“你是你小叔的女儿,那就还是周家的孩子,跟是你爹娘的孩子也没差了,你别伤心了。”
满宝道:“我不伤心了,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还有点儿苦,我总觉得替他们委屈。”
她道:“十二年了,我都不知道有他们,他们不仅被人害死,还要背负罪名,连家里人扫墓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扫,我好难受。”
白善想了想,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只有大吉一个人,便伸手抱住满宝,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道:“要不你哭一场?”
满宝被他按在怀里,小脸儿微红,推开他道:“你别是趁机占我便宜吧?”
“你才多大,我才多大?我能占你什么便宜?”虽然这么说,白善还是耳朵通红,大声的申诉道:“我这是作为朋友安慰你好不好?色者见色,是你自己想歪了。”
满宝没想到自己都那么难受了他还跟自己吵架,气得就冲他飞出一脚,白善往后一蹦,转身便跑了。
满宝顺手抄起地上的篮子就去追,一路跑到山脚下都没追上白善,只能气喘吁吁的停下。
白善也喘着气的停下,回身看着她笑问,“怎么样,心里不难受了吧?”
满宝仔细一感受,还真是,她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题外话------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