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挠了挠脑袋道:“救他的是白善,我和纪大夫他们都是大夫,治病救人就是我们的职责,且季家已经付了许多诊金了。”
魏亭道:“哪里分得这么清?我们都知道,当初要不是你止住了血,季浩这会儿都成土了。偏他养伤的时候还秃噜了嘴,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很抱歉的。”
满宝认真想了想才记起那件事,不在意的挥手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要不提我早忘了。”
魏亭就笑,“那就好,我就说你是个大方的,不会对这些事斤斤计较的,回头我和他说,我们都是好朋友。”
白二郎就悄悄伸脚踢了踢满宝,满宝心中也道:谁要跟他做朋友?
万一下次他又闯祸把他们带上了怎么办?
不过满宝什么都没说,也没点头。
魏亭便当她默认了,高兴起来,“你不知道,因为你,白善也不抬搭理季浩,俩人自开学以来关系便有些紧张,明明他们两个应该很要好才对。”
白二郎和满宝惊悚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魏亭理所当然的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毕竟白善救过季浩,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应该很好才对呀。”
满宝和白二郎对视一眼,只能对魏亭尴尬的一笑。
季浩想不想和白善交朋友他们不知道,但白善是一定不会想和季浩交朋友的,他们两个也不想。
马车绕到了大门口停下,白善上车,其他人也上了各自家里的马车,一起朝满宝家的小院去。
知道白善他们三个住在一起,也知道他们的住址,但这么多人里,除了魏亭外,还真没人来过。
这么多马车自然不能都进巷子里,所以大家在巷子外跳下车,满宝请众人一起入内。
周四郎正在小心的给宝贝牡丹们浇水,还不敢浇多了,一抬头看到满宝和白善白二郎带着这么多少年回来,愣了一下便立即站起来。
满宝和魏亭几人介绍她四哥,“这是我四哥,这是我二侄女,我们先生在书房里。”
出于礼貌,一群少年便先去书房里给庄先生行礼请安,闹哄哄的见过礼,大家这才退出院子里看牡丹。
刚才他们就看着了,屋檐下那两排白色的牡丹,只是一眼便夺目摄魄,但再一看旁边放着的姚黄和魏紫,不仅不觉得失色,反而觉得增色不少。
大家凑上去看,纷纷道:“这姚黄和魏紫是真的很好看呀。”
“品相极好,尤其是这魏紫,颜色富贵,花朵虽未开全,但看这半开的样子,显然很大。”
“是啊,是啊,这花别说在益州城,就是在京城都是上上品了。”
周四郎在一旁听了半天有点儿着急,因为他们说了半天也没说这花到底价值多少。
满宝问,“你们想买吗?”
少年们一起点头,然后又一起摇头,“我们看看就好,可买不起。”
“是啊,太贵了太贵了。”
魏亭也心动得不行,最后咬咬牙道:“我回去问一下祖母,不过我先买一盆白牡丹回去吧,你这白牡丹花色还真纯,这样的花色,花骨朵,按说不该定这么低的价呀。”
满宝笑道:“我就定这个价。”
魏亭见她坚持,自然不会要求她涨价,只是对她竖起大拇指道:“看了这花我才知道你是真的给我们便宜了。”
大家一起点头。
之前满宝说是纯白,可他们都觉得不可能,牡丹有多贵,他们虽不买卖,但跟在喜欢的祖母和母亲身边多少都能听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