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道:“杨和书也在局中,杨侯面上看着不着急,但他素来宠子,恐怕不会坐视不理,他虽不是宗子,却是杨氏同辈里最聪明,最杰出的一个,杨宗主素来喜爱他。”
老唐大人沉默不语。
魏知见他不言语,便停下脚步,挑明了道:“老唐大人,益州和绵州相距不远,唐县令和杨县令又是同窗好友,该互为犄角才是。”
说白了,就是让他出面联络杨家。
老唐大人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怎么不去找崔家?”
魏知的大儿媳便是崔家的女郎,和杨和书的儿媳妇是堂姐妹,两家也是能说上话的好不好?
魏知直言道:“我与杨侯不太合得来,你去了没效果,我再去。”
老唐大人便哼了一声,背着手越过他走了。
魏知也不在意,背着手在他身后晃悠悠的跟着,等出了皇宫就问,“老封那边,是你去说,还是我去?”
老唐大人道:“你去吧,我以前是他的上官儿,他见着我总有些不自在,有些话你去说更方便。”
何况,他都要去找杨侯了,总不能什么事儿都推给他吧?
魏知也不在意的点点头,应下了这事。
满宝的药材不断,四人在牢里也吃得好,除了隔三差五的被提到堂上问讯,其实他们没什么事儿做,所以日子过得还挺舒心。
白善闲暇的时候看书,或和隔壁的狱友天南海北的聊天,有时候聊高兴了,便大方的送对方一顿饭吃。
向铭学也借了他们的书看。
满宝却是拿着笔,大半功夫占着牢房里唯一的桌子写写画画,完全沉浸在和莫老师的医术交流中。
剩下的小半部分就是给牢房里的两个人治病了。
因为只有两个病人,满宝和莫老师几乎把俩人的病例琢磨透了,要不是牢房的条件不允许,她都想动手给向铭学把脚筋给接上了。
所以在以莫老师为智囊,满宝倾情治疗的情况下,俩人的伤病开始呈现质的好转。
向朝可以在牢房里走动了,后背上的伤已经结痂,除了总是痒的想动手抓以外,就是那杖刑打的骨裂还没完全愈合,但内伤是好得差不多了。
而向铭学的脸色也没那么苍白无色了,虽然嘴唇还是很白,看着没多少血色,但他每天也能说不少话了,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像刚来的那几天,绝大部分的时间是昏睡的。
然后就是,他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了,虽然结痂的速度很慢,但满宝说那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太多,身体自身的愈合速度有限,所以才会比向朝慢。
但他也可以坐起来了,虽然动作幅度不能过大,但自己吃喝是没问题了。
就是去帘子后隔开的茅房还有些麻烦,不过在向朝可以自由活动后,这点儿也不成问题了,他什么都没有,就有力气。
不然,他能烦死,因为他不识字,也没兴趣学认字看书,他是牢房里四人中最无聊的,无聊到每天都要和隔壁狱友吵一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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