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看也不看岳老太太,直接冲着白善屈膝行礼道:“白公子,满小姐说要陶大夫给一包固本培元的药包,立即要熬了来。”
陶大夫立即从一众应急药包中挑了一包给她,问道:“孩子生下来了?”
秋月道:“生了。”
岳老太太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问,“是男孩还是女孩?怎么没听见哭声?”
秋月根本来不及回答,接了药包转身便跑去熬药了。
满宝扎了针,又切了一块参片给傅文芸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再摸摸她的脉,一旁给孩子剪脐带,洗澡的稳婆便颤着声音道:“大,大夫,孩子,孩子脸青了……”
满宝立即回头,她抱着孩子道:“口鼻里的秽物都清了,我拍了他两下,一点儿声儿都没有……”
满宝立即接过,将孩子放在了桌子摊开的襁褓上,她摸了摸他的脖子,微弱的跳动从指尖传来,只是口鼻处几乎摸不到呼吸……
满宝立即指了针包道:“快拿过来。”
稳婆立即拿过去,满宝给孩子扎了两针,见他反应不大,迟疑了一下,便捏开他的嘴巴给他呼了好几口气……
稳婆张大了嘴巴。
满宝又趴在他的胸口上听了一下,似乎听到了心跳声,但见孩子的脸色还是发青,她便只用针固住他的心脉,然后襁褓轻轻地一包,对稳婆道:“陶大夫擅长小儿的病症,我带他出去,你给傅二姐姐收拾一下,若是出血过多立即来叫我。”
稳婆立即点头。
满宝抱着孩子出去,将他包得严严实实的,几乎不透一点儿风。
她一出来,岳老太太就要冲上去,白善嚯的站起来上前两步挡在满宝前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岳老太太竟然就停下了没敢动。
满宝直接吩咐起来,“傅嬷嬷,你进去帮一帮稳婆,傅二姐姐现在没事了,一会儿熬好了药就给她服下,秋月,你也进去,陶大夫,孩子难产出生,你来看看。”
她这才扭头看向岳老太太,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却不由泛着寒光,“岳老太太,孩子得找个房间给大夫看,您看哪间房合适?”
岳老太太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立即指了一旁的房间道:“这间,这间,这间可以。”
满宝立即抱了孩子进去,陶大夫和两个药童立即跟上,这会儿岳老太太总算是不拦着他们了,反而热情得不得了,一叠声的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炭盆,不能冷到孩子。
又对陶大夫哀哀的道:“大夫,我就这么一个孙子,您可一定要救他呀,不论用什么药都行。”
满宝回头道:“谁说是孙子的?明明是个孙女。”
岳老太太脸色顿时一僵,脚步就不由停了下来,她扯了扯脸皮尴尬的道:“原,原来是孙女吗?”
满宝已经把孩子放到了榻上,陶大夫在快速端来的热水里洗了一下手,擦干后打开襁褓,忍不住抬头看向满宝。
满宝面无异色的道:“哦,我看错了,原来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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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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