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郎有些尴尬的道:“母亲年纪大了,有些困倦,这会儿估计在午睡呢。”
傅文华板着脸点头,“的确不该打搅长辈,那我到前头去逛逛。”
说罢拔腿就往前院跑。
岳大郎瞪大了眼睛,伸手叫道:“三弟,文华你慢些……”
满宝在前厅里写药方,见傅嬷嬷探着脑袋往外看,便笑着摇了摇头。
白善坐在一旁喝茶,他放下茶盏,也往外看了一眼,笑问,“怎么,傅二小姐不愿意麻烦娘家人吗?”
满宝放下笔,吹了吹墨后笑道:“傅二姐姐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这宅子就这么大,里头却住着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可不是吗,”傅嬷嬷见少爷还没来,便回身拍着手道:“可我们二小姐就是倔,不肯让少爷出头,唉。”
满宝却不这么想,掀起眼皮来看了傅嬷嬷一眼,然后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前厅里没其他人,她这才凑到傅嬷嬷耳边小声道:“就算傅二姐姐同意,这嘴上也不能说呀,您呐,也别表现得太明显,稍稍提点一些就行,不然回头傅二姐姐不好收尾。”
傅嬷嬷还有些不解,外头已经蹬蹬的响起了脚步声,傅文华从后院跑了出来,一抬头看见他们,正要跑过来,突然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里传出来砰的一声碎瓷声。
傅文华不由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大家也一起扭头去看。
就见那道门啪的一声被拍开,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双目生怒的从那屋里奔出来,打眼看到傅文华便冲上来,一把抓住他道:“少爷,二姑奶奶,二姑奶奶受了大委屈了!”
傅文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二姑奶奶是她二姐,他瞪着眼睛问,“我二姐受什么委屈了?”
“文华……”岳大郎从后院追了出来。
中年男子看了岳大郎一眼,脸上的怒气有些掩饰不住,“少爷,我刚去给我们的马弄饲料,听见外面邻里说起岳家的新闻,这才知道昨日二姑奶奶生产时是难产,岳老太太却不给二姑奶奶请大夫,还要让稳婆开腹取子,点明了要保孩子。”
岳大郎脸色一变,见中年男子每句话都直击要害,连忙阻止道:“徐管家,那不过是邻里嚼舌根,并不是真事……”
“奴也是这样思量的,不敢就立即信了,所以刚悄悄的和岳家的下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千真万确,少爷,二姑奶奶受了大委屈了。”
傅文华脸色难看至极,扭头瞪着岳大郎。
岳大郎“哎呀,哎呀”的连忙道:“三弟,这都是误会,是误会啊,母亲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二姐难产,孩子是横着的,当时她已经昏厥过去,母亲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信你问这大夫。”
岳大郎指着满宝。
他不指满宝还好,一指满宝傅文华便气乐了,他指着周满问岳大郎,“你管她叫什么?”
岳大郎一愣,道:“大夫呀。”
傅文华:“大夫?”
岳大郎愣愣的点头,“是啊,她就是给你姐姐接生的大夫,听说还是你姐姐的旧友……”
傅文华眉毛一横,都没听他把话说完,直接伸脚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骂道:“我去你的大夫——”
岳大郎没有防备,这一脚踹得又痛又狠,他倒退三步一下坐在了地上,傅文华冲上去压住他就打,怒道:“大夫,大夫,你连我姐最好的姐妹都不认得,你昨儿上哪儿去了,我去你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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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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