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怎么疼了,自己随便擦一擦药就好了。
满宝擦了药便开始吃饭,等徐雨把食盒收下去以后,白善便和白二郎一起搬了她的东西过来。
她修书需要用到的资料不少,上一个月她查找了不少资料,都在桌子上堆着呢,白善干脆全给她搬过来了。
还有崇文馆提供的纸张和笔墨。
进了崇文馆后,满宝所用的纸张和笔墨就没费过钱,全是东宫提供的。
白二郎帮着把东西放到书桌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满宝后问白善,“她哪儿受伤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白善还没说话,满宝便已经道:“让你看出来了,那你就是大夫了。”
白二郎便蹙眉,有些关怀的问道:“不会真受伤了吧?”
满宝慢悠悠的坐在了书桌上,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刚还擦了药呢,没闻到吗?”
白二郎耸了耸鼻子,还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担忧问,“怎么伤了?”
白善也闻到了,干脆去炉子上提起茶壶给她倒水,“明日要不要给你请假?”
满宝摇头,“不用,睡一晚上就好了,大不了明儿我让我二徒弟给我扎几针。”
白二郎见她倒了水就研墨,一副摊开架势要干活的模样,有些同情,“都受伤了还要干活儿呀?”
满宝就眼睛发亮,语气带着些激荡的说着惋惜的话,“我刚跟户部核对了一下我的俸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拿了那么多钱,不好不干活呀。”
白善和白二郎没听出她这句话中的惋惜之意,只听到了她的兴奋,忍不住问,“俸禄很多吗?”
满宝好似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就跟夜里突然挑高了一盏油灯那样的亮,整个人兴奋不已,却又抑制了一下,“你们一定不知道,我到底能有多少俸禄?”
白善和白二郎还真不知道,他们都没了解过这一点儿。
主要是,庄先生从不会以利诱他们,当官要是为了俸禄,那何必当官儿?
不论是白善还是白二郎,家里钱都不少,田地也多,钱财对他们来说其实没那么大的吸引力。
他们只是日常有些节俭而已,并不是他们有多渴望钱财。
而且,庄先生也不希望他们对钱财有渴望,那样培养出来的是贪官吧?
所以庄先生从没告诉过他们,各级官员有多少俸禄。
他都不说,更别说刘老夫人和白老爷了,他们让白善和白二他们读书,根本不是为了那点俸禄好不好?
为的是光宗耀祖,为的是先人遗志呀。
可这会儿,这层膜让满宝捅开了,她眼睛发亮的看着他们道:“我五品编撰,每个月俸钱是三千六百钱,六品太医是每月俸钱两千四百钱。”
白善问道:“那和你在济世堂里坐堂赚的差不多呀,你在济世堂每个月还有五两银子呢,还不算你出诊的收入。”
现在满宝人在宫里,可没有出诊的收入了。
满宝便眼睛发亮道:“但这只是俸钱,除了俸钱,每季还有绢、布、绵,还有禄米,五品编撰是每月十五石,六品太医是每月八石,最最主要的是,我还有职田,虽然现在还没发下来,得等到秋收之后才核定发下,但我五品编撰有职田六百亩,六品太医有职田四百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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