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们打扫路面,”周满道:“我听说现在这条巷子每天都是织造坊的人在打扫,以后再有违规的,一次罚扫一个月的路,扫不干净再罚。”
里正:……好狠!
他本来想罚钱和罚粮食布匹之类的东西的。
他扭头去喝边上看热闹的人,“听到大人的话没有,再往路上乱扔东西,以后这条路就得你们来修、来打扫!”
侍卫们找来了几块木板,垫在了地上,然后宫女们便扶着明达公主走过这湿漉漉的一段路。
西饼有样学样,伸手要去扶周满。
周满自己就能走稳,但见她扶,便也把手伸给她。
巷子的尽头是一条河,这里已经是河的下游了,因为是织造坊,住的人多,所以白善当时租房子时特别考虑了这一点儿。
左右两边的好几间房都是他们租下来的,正好都在巷尾。
周满问里正,“我看这儿的居民都很不开心的样子,怎么,他们不喜欢织造坊在此处吗?”
里正生怕说“不喜欢”周满便要将织造坊迁走,连忙道:“并没有,大人也知道,白县令给的租金多,又是一付一年,所以这儿的不少人家都想把房子租给县衙呢,只是租不出去,不免生了些怨气,并不是不喜欢织造坊,而是太喜欢了。”
不说周满,连明达都对这个解释服气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租了房子他们去住哪儿?”
“他们再到别处去租房子就是,而且也可以回乡下去住,再不济,在外头露地上搭个草棚子也能住。”
周满:“……草棚子可以随便搭的?而且白县令给的租金有这么高吗?竟然能让他们宁愿出去住也要租房子?”
里正便不好意思的笑,“比外头给的略贵一些,但要紧的不是这个,要紧的是,房子租出去了,家中的娘子说不定能招上工呢?”
“哦,”西饼用出了最近才学会的成语,“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里正尴尬的笑。
周满道:“她们要是想进,直接去县衙应征就是,现在织造坊还需要人呢,并没有招满人。”
就是去了人家没看上,这才想了这样的办法啊。
不过里正没说出口,这样的办法还不知道管不管用呢,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服管教还往路上倒东西还是因为嫉妒和不服气吧。
不过他是不敢说出这个理由的,万一县衙一生气,真的把织造坊给搬走了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尽量往自己想出来的理由上扯,觉得自己找的这个理由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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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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