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吗?”
明达颔首,“我们回京没多久就听说了,不过我没见过他。”
她看了一眼心腹宫女,她便带着屋里伺候的人悄悄退了出去。
“母后很不喜此人,曾经劝过父皇,但父皇这两年来时常生病,旧伤也偶有复发,你也知道,他身上那些旧伤一旦复发,连着生病时很是难受,有时候连早朝都上不了。”明达叹息道:“所以父皇心中虽也怀疑长生一事,却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用皇后的说法就是,“你父皇如今颇有些孤注一掷的意思,他只是想身上好受些,再多活些时日而已,这本没有错,若是走的正途,让太医院诊治,不论花费多少我都甘愿。可炼丹一途不是正途,钱财事小,我只怕他反而弄坏了自己的身体,”
“所以父皇让殷礼回京时,母后便也顺势让我回来了,”明达道:“便是让我劝一劝父皇,有些话太子哥哥不好说,其他哥哥又远在封地,只能上折子,还是我来说更合适些。”
“有成效吗?”
明达摇头,“我能感觉得出来,父皇越发不相信那位大师的话,但大师送来的丹药他还是吃,听古忠说,父皇服过丹药后,精神的确好了许多,身上的病痛也减轻了不少。”
明达忍不住离周满近了一些,低声问道:“你能否告诉我,那丹药是不是真的对父皇有用?”
皇帝下了命令,周满当然不能告诉她实情,因此道:“我还在研究。”
“那父皇的身体……”
周满道:“你多进宫关心陛下,哄他开心,人开心了,身体也就好了。”
这话相当于什么都没说,不过明达也知道,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好答的,甚至她都不应该问出口,只是关心则乱……
“罢了,说吧,你这会儿来找我可是有事?”
“痛快,我与你直说了吧,”周满顿了顿,看向屋内的第三人,她右手边的小胖墩白若瑜小朋友。
明达也看向她儿子,无言道:“……他才几岁,能知道什么?”
“会学舌传话就不行,”周满给白若瑜小朋友夹了很多菜,把他领到门外交给宫女,“给他找个地方吃。”
宫女默默地接过他们家公子,抱了去院子里的走廊里吃。
周满关上门,这才和明达嘀嘀咕咕起来,“这事儿可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我牵涉其中,不然……”
“我知道,”明达摩拳擦掌的道:“你放心,不仅你,连太子哥哥我都不找,我去找我几个哥哥姐姐们一起。”
明达若有所思起来,“宗室里的话,河间郡王是最合适的,他既是礼部尚书,又素来厌恶这位大师,他打头阵最好不过了,可炼丹的道士……”
“京城里不就有家现成的吗?”周满道:“玄都观啊。”
明达:“……可我不认识啊。”
“没事儿,我认识,”周满算了一下自己的日程安排,小声道:“这样,再过两天就休沐了,到时候我们一起上玄都观赏……菊花。”
“这会儿玄都观还有菊花赏吗?”
“仔细找找还是有的,毕竟是寒花,这会儿也不是那么的冷,菊花肯定没有败尽,我昨日在宫里还看到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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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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