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李酋长的病一直在反复,李夫人都已经能下床了,他却一度严重到出血,周满是使了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把病情稳定下来的,她已经把能给李酋长试的药方都试了。
巫金想了想,跟在了后面。
酋长府里一片混乱,白善坐在院子里沉思,由着他们乱,竟然都不管。
周满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但病人为重,她连忙先进屋看李酋长。
今日是巫银值守酋长府,看到周满疾步进来,他忙起身,“先生,我封住了他的心脉。”
周满一呆,“你封他的心脉干什么?”
她目光下移,看到地上的血,蹙眉,“这血……”
“酋长吐的,”巫银道:“跟着李旦的人回来禀报,说他在回城途中遭遇山匪……”
他顿了顿后道:“死了。”
“酋长听到这个消息,过于悲痛,所以……”
周满:“他胃病这么严重?不过封住心脉是对的。”
周满上前给他把脉,没有动巫银扎的针,“先就这样吧,看他醒来以后病情有没有变化。”
希望没有,不过周满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不太抱希望。
周满出门,走到白善身边,回头看了一眼忙乱的大总管,“他是心病,一时之间也没药可以给他,我们先去用个午食?”
白善颔首,起身牵了她就走。
俩人沿着山体的台阶往下,白善问道:“他的病情会变化吗?”
周满摇头,“不知道,等他醒来吧。”
周满扭头看他,“这件事……和你有关?”
白善没有否认,“他这酋长府并不干净,不过也是,这府里换过这么多主人,有些钉子再正常不过。”
他道:“我是外人,不好插手太多,他召回李旦的事我没有插手,不知是从哪儿泄露出去的。”
他只是让守卫城门的人松了松,让想方设法出城送消息的人把消息送出去,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其实也在等。
等有了结果,他才好选择下一步要怎么走。
周满不免好奇,“你怎么想起来插手僚子部的内务?”
白善面沉如水,“僚子部虽自治,但也是大晋的疆土,李义这人早两年还有些魄力,勉强配得上他的野心,但这一年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不过三年的时间便只顾享乐,不说僚子部其他部落,连自己大部落的族民都不顾了,僚子部继续留在他的手中,只怕有一天会反噬大晋。”白善道:“而且我们也不能明知他不好,还将僚子部交给他。”
“不过僚子部是羁縻州,我们这些外人不好插手,所以我决定让他们不生乱的情况下自己做出决定。”
周满:……信他才怪,这一切还不都是他引导的?
“李旦死了,将来僚子部谁来管?”
白善问:“你觉得李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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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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