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办法，老板的命令她也不敢违抗。

一台机器被推到了两人中间，一些线路接着着他们的身体各处，还有脑后的芯片。

其实用机器链接，要比隔空精神降临稳定的多，不过心灵深处是一个人最隐秘柔软，又最容易受伤的地方，那里隐藏着一个人最不愿意为人所知的秘密，一个不好就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李霄闭上眼神，在机器闪烁了几下后，他瞬间就来到了一个未知的空间。

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暗红色的，干裂的大地，扭曲的枯树。

“不愧是负面情绪形成的人格，真是够压抑的。”

李霄开始行走在暗红干裂的土地上，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小身影。

他走了过去，“暗红，跟我出去吧……”

正在用一条绳子，试图把一颗扭曲的枯树拉倒的身影，转了过来。

这身影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穿着暗红色的长裙，但却没有面孔。

不过李霄觉却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

“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如同虫子爬行一样的声音从小小的身影中发出。

李霄眉头一皱，“竟然扭曲到了这种地步，怎么会连起码的辨识度都要消失了……”

没有面孔，声音也听不出原本的甜美，这些都说明了这个人格正在逐渐扭曲成另外一种东西。

这并不是李霄想要的，他虽然需要暗红的精神天赋，但却不需要一个真正的疯子和怪物。

他抬起手来，一股纯净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精神力如同圣光一般射向了身影。

啵，纯净的精神力正中身影的胸口。

但是，却如同泥牛入海。

磨砂一样的声音响起，“美味的食物，你是在喂我吗？你真好，知道我饿了……”

身影咯咯咯的笑着。

李霄脸色变了，他发觉，事情终于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了。

一直一来，他都以为掌控了所有事情的发展，包括缔造了暗红这个可以为他所用的人格。

但现在，他发现，这个东西已经不是那个他缔造出来的人格那么简单了。

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格的精神波动，或者说磁场。

深邃，扭曲，古老，然后是，邪恶。

“你是谁？”李霄凝重的问道。

小小的身影歪着头，“我吗？我想想，我应该是叫无面吧？对，你可以称呼我为无面之主。”

李霄重复这个充满魔性的名字，“无面之主……”

“你能再喂我点刚才的东西吗？我还是很饿……”

没有眼睛的面孔上，射出的目光更加的炙热了，甚至有一些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