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访谈进行的很顺畅,没有什么阻碍,气氛相当的友好,完全没有昨天采访时那样的阴沉。
采访很快的就要到了尾声,朱铨接着问道:
“丁院士,假如像您所说的,我们提出的这个方案,发达国家又不接受的话,如果它就这么拖下来,这几年下去,会不会情况变得更糟了?
或者说,我们华国的那些公知、香蕉人,会以环境变差为理由促使我们答应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提出了IPCC方案中的无理要求。
丁院士,有这样的可能吗?”
“哈哈”丁仲礼院士爽朗的笑出了声,没有回答朱铨的问题,反而是问道:“我们华国难道还是清朝末期的时候吗?”
“当然不是!”
朱铨附和道。
“所以,我们没有签过的协议,那就是废纸一张!”丁仲礼院士说的是慷慨激昂:“至于那些公知、香蕉人,在微博上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我们怎么可能相信他呢?”
朱铨笑着点了点头。
丁仲礼院士接着笑了笑,说道:
“至于你刚才问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未来几年后情况会不会变得更糟,我想我是很乐观的。
我是地质学家,我研究几亿年以来的环境气候演化,这我很乐观。
这不是人类拯救地球的问题,是人类拯救自己的问题。
跟拯救地球是没有关系的,地球用不着你拯救。
地球比现在再高十几度的时候有的是,地球二氧化碳的浓度比现在高10倍的时候有的是,地球不是这么演化过来?都好好的。”
“所以,毁灭的都是物种?”
朱铨顺势问道。
丁仲礼点了点头,道:“毁灭的只是物种,毁灭的是人类自己。所以是人类如何拯救人类,不是人类如何拯救地球。”
朱铨接着又问:“到底能不能拯救自己,最核心的东西,最终取决于什么?
丁仲礼笑着对朱铨说道:
“取决于文化、文明。
人类应对各种挑战的时候,人们有一种更有包容性的,更有弹性的一种文明的产生,或者是我们现有文明的很好的发展。”
此时,本期的《看见》已经结束了访谈,朱铨在向丁仲礼道谢后,对着镜头进行本期《看见》的总结:
“前两年我们经常会听到一种声音说,气候问题太重要了,所以我们不能够再花时间去讨论了。
但是现在有另外一种声音占了上风,人们说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太重要了,所以我们不能不去花充分的时间去讨论。
因为充分的讨论才能够意味着让不同的学术观点呈现,也才能够意味着让不同的利益方来开始博弈。
我们都知道,这样的博弈、交锋、碰撞、呈现,才有可能最大限度地接近共识。
我们都知道,真理来自于此,而公平也来自于此。
但现在,发达国家所提出的方案是基于它们自身利益基础上的不公平方案,而它们也拒绝了我们发展中国家提出了基于全球人民利益的公平方案。
错,不在我方!
错,完全是在以灯塔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希望它们秉持做人的基本是非观,好好审视一下自己,为何这心,是如同黑洞般的存在,什么都填不饱!”
当朱铨的这段话说结束,停顿了两秒钟后,朱铨自己双手合十,对着镜头打了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