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宋夫人又说了些道家真谛,但是卫昶二人谁也不信道,而且公务在身也没时间跟她闲扯匆匆告辞了。</P>
卫昶看看天色,日已过午,此时启程去鄢陵县有些晚了,不如去上清宫查探一下。刚好李松也要去一趟那里,见一见那个小仙师,二人就此结伴而行。</P>
道家清净之地李松不愿意无故搅扰,所以此行只有他和卫昶,其余胥吏都打发了回去。李松是步行,卫昶也就牵着驴从后面步行跟上。</P>
一路上卫昶看着这头驴,不住的叹气,李松问他缘由,他说道:“早知道在宋家会耽误这么久,这驴就该明日再去赁,白白多给了一日钱。”</P>
李松笑道:“你这小气鬼,这些弟兄们中现在数你最富,还这么锱铢必较,多累啊。”</P>
卫昶道:“李兄,要是我们兄弟去喝花酒,那小弟是一点不心疼,可是白给人家一天驴钱,这就不是滋味了。”</P>
“花酒?认识这么久就没听说你去喝过花酒,更何况现在新婚燕尔你舍得去吗?”</P>
就在二人插科打诨的时候,后面宋大郎骑马追了上来。</P>
宋大郎担心二人不识得小仙师,特意赶来引路。追到二人宋大郎翻身下马,与二人同步而行。</P>
“难得啊!”李松感叹道。</P>
“李兄是说什么难得?”卫昶好奇问道。</P>
李松言道:“我是说宋郎君难得啊,以往探案甚少有人如此协力相助。即便是苦主一家也只是坐等而已……”</P>
宋大郎惨笑一声道:“在下也只是想早些结案而已。父亲和舅舅年纪大了,在那牢狱之中少住几天也是好的,而且表妹终究是我原配,我也想让她早些入土为安。”</P>
“此处只有我们三人,”卫昶悄声说道:“恕在下冒昧,宋郎君对于娘子的事儿是怎么看的?”</P>
话已出口,李松想拦住也来不及了。只得叹口气,想着自己这兄弟终究不是追凶拿犯的人,不知其中利害。这时候问苦主这些,那不是找不自在吗。</P>
宋大郎的反应没有李松预料的那么过激,看得出他在公门中人面前有意克制了情绪。只听宋大郎说道:“在下当然不愿意相信表妹有越轨之事,只是,我相信与否并不重要啊。”</P>
那位小仙师姓李,就说是跟李唐皇室有点关系,真假就不知道了,不过天下姓李的想借大唐的荣耀粉饰一下自己也不奇怪。</P>
小仙师今年二十岁,说小也不小了,在现代社会都是快可以领结婚证的时候了,但是小仙师天生一张娃娃脸,不知道实情的都以为他十六七岁。</P>
可以确定的是,小仙师不忙,卫昶甚至怀疑宋夫人会不会是他唯一的固定客户。见到宋大郎带人来,小仙师以为是宋家郎君介绍朋友来了,初时还很热情。</P>
当知道是开封府两个公人来访,他依旧很热情,只是热情中带着一种奇怪的神情。尤其是他看向卫昶的时候,总是一脸狐疑。</P>
“那个李檀越么?”小仙师在李松他们表达来意之后,开始努力回想:“李郎君确实总是在夫人打坐的时候出去,但是否出恭就不知道了。贫道出去后总能看到他在殿前左右注视着殿门,应是在等候宋夫人。所以一直觉得此人侍候主人颇为勤勉,人品应该不错。不过……”</P>
小仙师的话让宋大郎差点哭出来,心想这小老道不识人也就罢了,还在这胡说八道。</P>
眼看小仙师要卖关子,宋大郎不悦的说道:“小仙师可不要为那人隐瞒啊,二位差官就是为了抓捕他才来。仙师不要包庇嫌犯,自误前程。”</P>
这话出口小仙师连忙躬身一礼,其实小仙师也不是要卖关子,只是在犹豫该不该说,此时连忙和盘托出道:“有几次,小道见到他从上清宫后院方向出来。这后院乃是我等休息的地方,按理说李檀越就算是另找一位师兄卜卦,也不该往那边去啊。其余的就没什么了!”</P>
那李铁,在上清宫还有其他相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