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琮喝了口酒说:“我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直接给你说了吧。如果我站在你一边让祁郡下台,他的股份必须转让给我,叶敏的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也要全部给我……”
孔莹的身子一下转过来,震怒道:“如果那样,谋克集团不就是你的了吗?原来你也包藏祸心准备对谋克集团下手。”
匡琮把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夫人稍安勿躁,我还没有说完。祁郡和叶敏的股份给我之后,我还要你的全部股份和应董事长一半股份,同时应董事长必须自愿退出董事会。”
孔莹站起身道:“果然是一家人,叶敏是个疯女人,你是个神经病,我建议你去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
匡琮稳坐钓鱼台,对孔莹的挖苦不为所动:“我理解你的心情,宽恕你的恶毒,但我劝你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不然,开董事会的时候,你会更加被动。”
孔莹摇晃了一下身子,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她忽然明白了,匡琮敢直截了当告诉她自己的图谋就说明他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并不会只靠讹诈这一种办法。
“你有大把的投资项目,何必非要谋克集团呢。谋克是我和应绝尘的命根子,我们为此奋斗了那么多年,牺牲了健康、牺牲了感情……”孔莹缓和一下口气,希望打动他。
匡琮面露奇怪的神情:“夫人不是第一天进商圈的吧,商业规则你都忘了。商战是不相信眼泪的,我们不要煽情讲故事,你肯定讲不过我的心酸往事。在我眼里,谋克是我前进的重要桥梁,我志在必取。”
孔莹叹口气说:“不行的话,我只好和祁郡讲和,我们两个人一起对付你,你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匡琮低下头叹口气:“你是饮鸩止渴,到头来还是会被挤出局。况且你前期工作做的太好,董事们都绝对相信祁郡就是个狼子野心的混蛋,现在你却要再说服那些董事支持祁郡,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孔莹沉默不语,她开始后悔了,自己殚精竭虑折腾一圈,却是玩了一个作茧自缚的游戏,醒来才发觉自己已经走投无路。
匡琮站起身,手扶栏杆做了一个深呼吸:“夫人还是接受现实吧,刚才只是我开出的条件,没有不允许你还价,我们还能再商量。我保证会让你和老应走的体体面面,过得舒舒服服。”
孔莹咬牙道:“你别忘了,董事会的决议可以被股东大会否决,董事会的人选也会被股东大会罢免。我不相信上千股东都是见利忘义之徒,他们会感念应董事长和我的辛劳,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
匡琮撇撇嘴:“股东大会最后拼的还是股份占有率,你有把握拿到超过我掌握的股份吗?我敢说这个话,是因为我为此已经花了不少钱收购了足够多的股票。你现在才准备迎战已经太晚了。”
孔莹忍住眼泪说:“我会有办法对付你的,你不用那么嚣张,不信咱们走着瞧。”
匡琮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在桌子上:“为了你的儿子,我劝你别走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