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酒菜!”
喝的七晕八素的于谦,长叹一声,“孤怀激烈难消遣,漫把金盘簇五辛!”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一老一少两个道士,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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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正经门。
几大长老聚在一块,房中还有一个小沙弥。
黄信看着名帖,有些懵,来人送上的竟然是玄奘法师的拜山帖。
玄奘法师的大名,即使是大宋的贩夫走卒,也都是知道的。
若说当世有多少高僧?那简直数不胜数,光是天下闻名的佛门寺院,就有几十上百个之多。
其中多藏着一些佛门高人,而且年轻一辈的才俊也是层出不穷。
但是他们加起来,也不如玄奘法师有知名度,多少高僧在听过他讲坛之后,如醍醐灌顶,顿悟佛法。
无数百姓争先信奉释教,大唐的君主自认是李耳后人,但是也默认了他在长安让佛法压住了道门。
这样一个人,他要拜山
正经门的弟子,虽然对外都是吹天日地,在他们的嘴里,恨不得把正经门列为天下第一道门,正经大仙李渔更得是至圣先师。
但是他们只是嘴嗨,心里其实很有数,正经门的声望,甚至还没有盖过前国师的神霄宫。
黄信把名帖给杨志看,他是门中资历最老的长老了,看到名帖之后,杨志也是无所适从。
“这”
薛蟠劈手夺了过来,看完之后,掐着腰大笑:“不愧是玄奘法师,真是有眼光,知道来我们这里拜山头。正巧李渔兄弟不在,就由我代替他迎客!”
众人都是看傻子一样看向他,薛蟠洋洋得意,浑然不觉。
吕玲绮打了个哈欠,她对这个玄奘法师,也不怎么看重。
“既然人家要来,掌教又不在,就由我们一起接待便是了。”说到这里,吕玲绮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酒友,便说道:“哦,对了,把鲁智深也叫来。他们都是和尚,应该有些话说,免得冷场。”
“不是还有道衍么?”薛蟠说道。
在场的人,自然不知道佛门内斗的细节,玄奘和道衍是水火不容的两批人。
玄奘是释迦的徒弟,而道衍是金蝉子的追随者。
就这样稀里糊涂之中,正经门收下了玄奘法师的拜山帖。
黄信指挥着一大群道童,在正经门山门处迎接,门中也都悬挂起一些欢迎的标语。
很快,鲁智深带着自己一大群泼皮徒弟也来了。这群泼皮僧站没站样,流里流气地也在等待。他们穿衣打扮全都是鲁智深的风格,对扣住领子一事深恶痛绝,穿衣不管冬夏都赤膊袒胸,胸口刺绣着各色花朵。嘴里叼着草杆,手里扶着禅杖大刀等各种武器。
“洒家听说来了一个大和尚,又是大唐长安来的,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