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诧异地转头,道:“原来你有道号啊,叫乌角?”
左慈撇着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这小子没有礼貌,以后多跟人家方教主学学。”
李渔轻笑一声,他知道左慈的道号,诧异的其实是他当年也干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真不知道那个急公好义,救灾救难的乌角先生,是怎么蜕变为如今的左慈的。
这其中恐怕有一段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悲惨故事,八成是被天庭迫害的。
五个人落座之后,燃起一堆篝火,方腊放下酒壶,道:“可惜,这里没有什么野兽下酒。”
李渔呵呵一笑,白光一闪,从风月宝鉴放出一只活鹿现宰。
其他四个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李渔笑道:“常在外奔波,总有个不方便的时候,这不是以备不时之需么。”
“你想的可真够周到的。”白毛嘲讽道。
方腊笑道:“我就欣赏正经道友这一点,什么时候都有个过日子的心。”
李渔熟稔地把小鹿剥皮放血,然后拿出盐巴调料,开始烤肉。
不一会,这个破旧的小庙就充满了香味,李渔问道:“方教主,你们在这里是截杀大昭寺的秃驴么?”
方腊毫不避讳,喝了口酒之后,抹嘴道:“没错,这些人死有余辜,你可知道他们在这几百年,犯下了多少罪孽。”
篝火映射到他的瞳子里,这个被称作明王的老汉,恨恨地说道:“当年我潜入小昭寺,想要寻找一本秘籍,曾亲眼看到寺里的僧人,逼迫着一个女童,啃食自己的娘亲。一群喇嘛在周围拍手大笑,还说要净化女童那场景让人一想起来就想吐。还有比这更没人性的,为了不影响咱们喝酒,我就不说了。”
方腊说道:“从那时候起,我就暗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李渔从他话里,听出了怒火,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确实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决心。
方腊应该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当初在那么艰难的时候,他还不忘派人去东京,刺杀赵佶。
那时候赵佶的存在,对他们明教来说,已经是利大于弊了。
饶是如此,方腊依旧选择派人去刺王杀驾,这件悬案很长时间,都被人按在了李渔头上。
直到他和李渔讲和,在凉亭内告诉李渔是他干的。理由是赵佶和蔡京虐民太深,方腊对他们恨之入骨。
难怪这次方腊的手段如此霸烈,直接用九阳神功把他们给融化了。
“该杀,该杀,他们这次遁逃带了不少行礼吧。”左慈说道。
李渔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人,说话可真直接。
还没等他无语完,更不要脸的来了,白毛笑道:“方教主家大业大,估计看不上这些东西,要是有个不稀罕的,不如分一分。”
方腊哈哈一笑,说道:“好啊,不过方某最近遇到了一件难事,若是各位能仗义出手,大昭寺的东西,你们随便挑!”
“什么难事?”
“三昧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