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露出疑惑的神色,应二花子可是从来不掏钱的,这厮最是无耻,以前总是摽住西门庆,就可以从中拥妓吃喝。
虽然大家号称“会中十友”,不过那时候弟兄们都瞧不起他。
现在他竟然要掏钱了。
花子虚不知道的是,这应伯爵不但“白嚼”了西门庆一场,还在他死后霸占了西门庆的家业。他结识了一个朋友,这人手眼通天,本事高强。
两个人一拍即合,对西门庆的家产,应伯爵比西门庆自己还清楚,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轻松把自己结拜弟兄的家产给霸占了。
他从西门庆的府上,寻到一本秘籍,虽然这厮人品奇差,但是悟性资质竟然出奇地高,真让他练的七七八八。
他寻到东京来,也是想着花太监当初权势滔天,修为高深,肯定给花子虚这个败家子留下了。
既然要图谋他的東西,自然不能太小氣了。應伯爵以前之所以那般讨人嫌,是因为他真的没钱,现在他得到了西门庆留在家乡的资产,自然不必和以前一样行事了。
那时候的应伯爵,真是贱到了骨头里,是个无耻透顶的大淫棍。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听西门庆的墙角,等着西门庆到了紧要时候,他就闯將进去“抽个头儿”,按住光溜溜的李桂姐、郑爱月儿亲个嘴、咬口臂,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两个人来到十字大街,应伯爵指着樊楼道:“就在这儿吧。”
樊楼?
花子虚一阵心虚,他在府上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就连小丫鬟们也常奚落他。
花子虚心中恨极了她们,那淫1妇更是正眼也不瞧自己夫君一眼,天天盼着李渔那贼道士来和她作乐。
两个人厮混从来不背人,府上人人都知道,每一个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么令人厌恶。偏偏他那下面被砸了个稀烂,每想起来就痛断肝肠。
樊楼内,应伯爵早就定下了雅间,房中还坐着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这人生的风流俊俏,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皮白净,见到两人进来赶忙起身笑吟吟地问道:“这就是花子虚,花三哥吧?”
应伯爵看到花子虚询问的眼神,笑着说道:“这是郓城县的张文远。”
“幸会。”
张文远为人喜拈花惹草,卖弄风流。他在郓城县得了时迁的银子,来到正经门送信,想要留在门中,却被李渔拒之门外。
那时候李渔已经看到他的资质不凡了,之所以没有留下,就是因为这个人轻薄浮荡,十个烂人。
他下山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是学了一身本事。
几杯酒下去,花子虚已经是个泪人。应伯爵和张文远对视一眼,彼此交汇眼神,又很快低下头去,开始拿话引花子虚的情绪。
花子虚被他们捧的七荤八素,很快就把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从他接到任务,来汴梁顶替西门庆,路上遇到了李渔,如何被他害了还受他控制。到后来自己发愤图强,谁知道御灵堂教主发现了自己,并让自己背叛了李渔。
再到后来,教主竟然被李渔杀了,自己又如何受尽了侮辱
应伯爵和张文远相视一笑,十分得意。
花子虚把酒杯使劲往桌上一顿,咒骂道:
“那对奸夫,他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