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的女人只留下了一句,龙吟四泽欲兴雨,凤引九雏警宿乌便消失不见。
后来,我们才知道。神秘的女人是灵山派弟子南门月,而假扮仇慈的老太监是南门月的小师妹所扮。
自此之后,灵山派如同消失了般。不过三十年前,确有人发现过灵山中人。
若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两个人应该是你和厉见微的爹娘吧。
洛凡说到这里,静静的看向厉云亭。并不是他不想继续,而是知道的只有这些。
灵山派武功为所有江湖人所忌惮的但好在他们鲜少出世,大家也渐渐忘了这个门派。可他们天机阁负责的,就是记录这些。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天机阁倒是有几分史家的风范。
厉云亭见洛凡停在关键处,心急冒火又哪里肯罢休。他从腰间拔出一个匕首凑近洛凡,把匕首贴着洛凡的脸上,冷笑道:“你要是敢隐瞒半分,我今儿个就让你去阎王那里报到。”
“不是我想隐瞒,是我真的不知情。你若真想知道,得从贺林手里拿到钥匙才行。”洛凡不着痕迹的为厉云亭下着套。
他见厉云亭拿着匕首就要往自己大腿上扎,忙求饶道:“我发誓,若有半点虚假,不得好死。能开启暗门的必须要两把钥匙,一把在我这里,另一把在贺林那里。如果强行打开,里面的资料会毁于一旦。”
“你爹怎么这么事多!”厉云亭把匕首别再腰间,不满的蹙了蹙眉。他手在洛凡的手里来回摸过,伴随着洛凡的笑声,翻出了一大堆的东西。
光是钥匙就有一大串,更别提飞镖暗器。其中还有一个红色的小本本吸引了厉云亭的注意,他坐在榻上细细翻看。发现里面写着各个门派的详情,眉头轻扬恶补着常识。
万一以后小妹问起,他回答不上来就闹笑话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能不能放了我?”洛凡衣衫凌乱,委屈巴巴的看着厉云亭。当厉云亭的手碰到一块令牌时,袖子的飞镖滑入手中。等厉云亭转而去翻看钥匙,他才继续叫屈。
厉云亭把东西全部都塞进洛凡的衣领,在床单上撕了块布塞进洛凡的嘴里,把灯火吹灭躺回榻上去睡觉。
至于洛凡,只好委屈他将就将就。
一夜好梦的厉见微走出厢房,听到数十个脚步声纷纷走近,立即警惕的飞上屋顶。她看到白晚衫与徐来被人抬着走了过来,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走在最前方的男人,是如意宅的黑衣人。
据厉见微对白晚衫的了解,不该如此被人操控。莫非白晚衫是想借黑衣人的手,了解些什么?她脑海里闪过枯井里的白骨,以及白晚衫对簪子出神的模样,心底已有大概的猜测。
仇恨这种东西,三青法师都无法化解沈岸,她又何德何能让白晚衫看开。
藤椅上的白晚衫似乎注意到厉见微的存在,抬头朝厉见微的发现微微一笑。那明媚的样子,比冬日的阳光还要温暖。
椅上高悬的白纱被冷风吹起,露出一脸迷茫的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