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任墨是从京都而来,定然对京都之事略有耳闻,恰好可以印证顾念之的说法。
思及此处,厉见微吩咐衙役准备一匹马,正要离开便碰上的厉云亭,无奈之下只得多添匹马,两人快马加鞭的朝着凤阳县方向而去。
厉云亭夹了夹马腹,挥着马鞭紧跟在厉见微身后。他没见到白晚衫、徐来的身影,不禁好奇道:“小妹这次为何独自前往?”
“晚衫他们有案子要办。况,我这次去边关,是为了私事。”厉见微用余光看到追上的厉云亭,为其解惑。经上次一案,她基本了解白晚衫的能力。总跟在自己身后,的确浪费。
若非厉云亭的劝谏,白晚衫现在还跟在她的身后,以小尾巴的形式存在。
厉云亭闻言,眸色多了几分笑意。纯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汪洋,看向厉见微的背影。看来厉见微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真的放手让白晚衫独当一面。
以前他们几人去破案,总是觉得厉见微身上带着淡淡的疏离。即便是有人陪伴,也能感受到厉见微的孤独。如今厉见微真的形单影只了,他心里却更加不好受。
可能人本身就是矛盾、贪心的。
他挥着马鞭,来到厉见微身旁,纳闷道:“私事?你该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任墨了吧!”
“……,在你看来,我一定是要因为感情,才去做某事吗?你妹妹我,还没有狭隘到这种程度。”厉见微颇为无奈的看了眼厉云亭,挥着马鞭继续往前。
一个年纪相当的女人,就必须要按照世俗的眼光,到什么时候如何如何?或者与一个男子关系稍稍密切,就是在意、喜欢?
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太令人作呕。她都没有强制性要求谁按照她的想法过一生,为何那么多的人要规定另外一个人如何如何?
厉云亭被厉见微眼底的嘲讽刺到,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姑娘家的私事,除了感情,他想不到别的。
总不能是因为三和镇、凤阳县的以后而操劳至此。他看到厉见微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恍然以为,厉见微很有可能是后者。
或许是他过于迂腐,也可能是他在灵山太久,才会自以为是的把女人世俗化。
他的妹妹像是一个披荆斩棘的将士,斩断世俗所有的自以为,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一门心思的盯着自己的目标,马不停蹄的往前。
这样的人固然令人可敬可佩,却没机会享受世间的美好。因为她的人生大部分都在是前进的路上。而他希望厉见微是个被幸福所围绕的人,安定的享受生命中的所有美好。
不是一个开创者,去为谁的安定、幸福而一往无前。到头来只看到别人的生活渐渐走上正轨,自己却一无所有。
可能他太过自私,尤其是作为厉见微的兄长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