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辣手摧花(1 / 2)

“当然能,那南布北运至本地,从收购价一钱五分甚至更低,加上车船牙税等费用或有三钱五分,但等到放置布店出售,最最普通白棉布也得五钱一匹,差不多半两银了。

而我们乡里所织棉布,染过色后上等的细棉布也不过售价四五钱一匹,纯细麻一钱五分,粗麻葛麻才一钱。

然后,你见村里有几家大人年年扯布给自己做新衣的?主要是给孩子和老人舍得用棉布做。”

沈小叶在去年的时候,就和舅舅在渡口进行过调研,再结合他们买泡水布后到大集镇转卖的数据,很容易就能推算出来。

“大外公和里长都算家境富裕的,他们身上极少穿细布衣料,多以粗棉,细麻做衣。

棉麻不好织,比纯棉费时一倍,不大好收。

但本色粗布或细麻下各个村子收的话,一钱都用不到,我们稍染色之后,只需比县城每匹便宜一两分银,大集上多的有人买。”

主要粗麻葛麻布硬,家境稍好些总愿意买些带棉的布料做内衬。

沈存庚仔细一想,是有的赚,“但关键你得有收布的本钱吧?”

“慢慢来呗。”沈小叶掐红花花瓣的动作顿住,她一个外语专业的,除了跟室友到老家见过她们染布,也上手过外,别的挣钱本事也不会。

就算她从事买进卖出,也得有原始资本才行。

两年来,试过卖所谓的祖传菜谱,折腾过风味儿小吃,渡口摆摊,也打过野物硝皮卖到县城,改进过风箱卖过花等等,可无一例外都攒不下多少。

原因很简单,除了核心技艺不核心,就是现今家底薄到住泥坯房了都,经历一场旱灾后,一大家子这个刚痊愈,那个又病倒,再加上找爹娘,哪哪都花钱。

舅舅那里倒是有记得革新冶钢的技术,可现在找个买家,无疑是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