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急匆匆回来,用木板写了只收去年今年织就的白棉标布和四丈布。
有上等细绵布一匹一钱二,粗绵布一匹一钱,细麻布八十五文,见布议价。
还有写上染布料的价,我也没仔细看。
就让你大舅母去给他把把关。”林氏又抚着另一卷棉白粗布道:“里长家头一个送的,你看这布多紧实,还是年前新织出来的。
连氏的手艺好啊,人又能干内敛,刚好跟崔氏互补。”
沈小叶想了下道:“外婆,我想换上裙子去打麦场。”
“正做杀猪菜,烟熏火燎的不怕给裙子弄脏?还有正在烘制的颜料就不看一眼?”林氏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沈小叶没有被看穿心思的羞赧,而是攀住外婆的手晃到:“就边上转转,熏不着。颜料有您坐镇,它不敢不烘好。”
“你呀!梳洗一下换上,院里有晒好的热水。”林氏也没真拘着她的意思,在乡下,姑娘家可不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套。
她本人自小也长在村里,后面跟丈夫走南闯北,没养成县城里人家说的斯文。
村里忙时,女孩子挽裤腿下地的不少,闲来,三五成群在一起做做针线,采采野菜野果补贴家用。
平日里烧火喂猪,砍柴带弟妹通通不在话下。
嫁了人,更忙。
活泛也就这几年,“去吧去吧。”
沈小叶吧唧在她脸上亲一口,“外婆最好了。”
林氏看着她蹦蹦跳跳去提水,擦擦脸想着,要是女儿女婿找到多好啊,齐齐整整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