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显她第一个猜测想多了,北衙除了防守严密些,无法在房顶设机关。
小玄猫吸取了在马市的经验,这次深入北衙根本就不盯人,而是收敛气息轻盈快速的从角落里登墙上房。
尽管有人在高处巡防,但加了小心的猫儿存心隐匿,还是有不少办法的。
比如它一直扔在角落里的符木,挂在项圈上立刻达到让人视而不见的效果,简称隐形。
寻着熟悉的气味,它找到了沈长岁所在。
只听得房间里他在说:“……小子哪会在大都督面前隐瞒,当年我家镖局多走水路,但是三个当家人各自负责一个方向,就连人手也基本不互通。”
“好,既然你说秦七走私盐与沈、周两家无涉,那么顾山呢?
他不仅与你们关系密切,还为救你姐姐姐夫丢了性命,总不能他的事也不知。”房间里,拱卫司指挥使不断翻看着调查记录。
沈长岁点点头:“顾叔因伤从卫所退下后,常年住在丘县,他说从前饿怕了,总喜欢四处寻摸各种吃食。
码头市井之中,几乎每天都有他的身影,也总拿回来给邻居的小孩们分。
邻里都赞他好,我爹救过落水他,他对我们家人很好。”
“没了?”指挥使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长岁再次点头:“没了,该说的前边我都已经说完。”
指挥使拉长声音问:“以前你不知,但拥有拱卫司令牌的你,该对他有所怀疑吧?”
沈长岁很想说没有,但对方那双似乎能够看穿人心的利眸,刺的他差点呼吸不稳。
他又又点头,道:“想来,大约也属于拱卫司。”
指挥使猛然一问:“他交予你或你家的东西呢?”
沈长岁有片刻愣怔:“没有吧?
当年丘县大火,半个城毁掉,我家烧了大半,顾叔家也一样。
疫起后,我们把能拿的都带走。”
指挥使再笑:“据我所知,你父兄去年曾回去挖过一批东西。”
“是早年埋下的金银,我儿时见过,都被父兄拿回了。
有金页子……首饰……”沈长岁详细描述都有什么。
指挥使听完,认真的端详他好大会儿,见他神情坦荡,便道:“你回去吧,若查明此事与你家无涉,自当放回你父兄。”
“谢大都督,小子告退。”沈长岁退后几步才转身离开。
几息后,房间里又多一人,向指挥使报道:“大都督,查到沈长岁入驻驿站时,出示的令牌仅是让驿丞看了一眼。
登录名册时,用的是他的秀才文书和路引。
且他每样都付了银钱,连打杂的也给赏钱。”
大周朝凡有功名者,都可入住驿站,有些免费的供应。
“滴水不漏?”指挥使冷笑,“反而他外甥女用的频繁。”
那人道:“已查知,沈小叶住驿站时,是陆将军家的四公子签字。”
“哼!滑不溜手。记着明年秋闱事。
顾山遗留的帐册,一定要尽快找到。”指挥使的声音阴沉几分。
“是。”那人速度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