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锦轩却没回答,而是一手收着折扇,另一手轻触沈长岁的袖,打着转的看同窗。
今日沈家几日可以说通通换的新衣,以期达到人形展示的作用,还别说真有效。
沈长岁身上一袭雨过天青的细布学子衫,袖口几丛浅白竹子,把个少年书生的俊气拨高好几分。
岳锦轩把手里的折给他:“合该是你手持折扇,山中吟词才对。
这身外衫被你穿的多了几分雅致,布料也是你自家收来自家染的?一样的十个半铜板一尺?”
沈长岁打开扇扇风,顺便把人拍开,“你定然摸出的来,这身是松江细棉布料,专门用来撑门面的。”
“还好还好,要你身上的布料都卖的十文,我家的估计就不好卖了。”岳锦轩松了口气,他眼瞅着摊子上的要被卖完,客人们在沈家人的说辞下,大部分不愿多等。
于是提议道:“不如,把我家的布给你分些卖?”
“敬谢不敏,乡亲们舍不得花那个钱。”整日埋头劳作,一身粗布棉衫已经是奢侈,而且回自家取布还更近,沈长岁几下扇点去热气,又问他:
“你有什么事速讲,我马上要回家再带些布匹来。”
他话音才落,顶着一朵绢花的沈小叶已经从另一头跑过来:“舅舅,回去带些布和剩下的头花,还有背包吧。”
“马上。”他刚应下就把扇子塞回同窗怀里,很利索滑入人群之中,眨眼间走出老远。
沈存庚抱褡裢,也急呼呼的追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