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来给她敬酒的女人基本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对裴兆年还抱有某种不可言喻的目的型;她们在敬酒的时候时不时的给凤潇潇旁敲侧击,要么说自己多么贤惠,多么大度,绝对会和她好好相处,要么便干脆提醒她裴兆年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若是识相,还是主动给裴兆年找几个合适的先笼络住他的心比较好。
第二类,大概是因为看见裴兆年眼神这么时常的选择了凤潇潇这样一个京城第一丑女,因为自觉实在没办法为了迎合裴兆年的喜好将自己变得和凤潇潇一样惨不忍睹,故而决定调转目标。此刻前来,不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夫婿求一份好前程,就是为那些已经有了好前程的男人们求一些关照。
对于以上的这两种女人,凤潇潇统一报以微笑,假笑,僵硬到近乎自然的笑。
她当然不会真的去和裴兆年提那些女人对自己所说的一切,不过就她观察,第一类女人锲而不舍的精神着实很令人敬佩,基于这一点认知,她认为她大概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需要做好防小人的措施了。
众人被齐氏夫妇很周到的送出了府门。
月上柳梢,齐夫人很是体贴的将凤潇潇给扯到了裴兆年的马车旁边。她用一脸红娘般的微笑殷切叮嘱道:“麒王殿下,凤妹妹今日吃多了酒,你可得替我好好将她送回去才是。”
凤潇潇汗颜,她分明只喝了几杯,剩下的都是水好不好?
凤潇潇很想说她今日出门带了马车和车夫,可她转过头四下寻觅了半晌,却见原本该在外头等着她的林嬷嬷和车夫此刻竟不知所踪了。
凤潇潇狐疑的看一眼正眉开眼笑的和齐夫人搭话的裴兆年,但见对方正摇着白玉骨扇,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然后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回齐夫人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某人很是自然的揽住了凤潇潇的腰肢,接着也不顾凤潇潇的挣扎,三下五除二便将人给一把塞进了马车。
……
麒王府的马车刚出巷子,凤潇潇便要求下车。
她今日对这个家伙有了更加深刻全面的认识,那些认识让她现在有些纠结,她不晓得自己和裴兆年继续相处下去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因此她认为她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待到理出一个思绪,让自己不要总处于那么被动的一个境地时再好好的面对这个男人。
听到凤潇潇提出下车的要求,裴兆年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勉强,她要走也只问了一句“你确定?”待到得到凤潇潇“确定”的答案之后便由着她去了。
等麒王府的马车彻底消失在眼前,凤潇潇这才发现为什么刚才她要求自己回去他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这条路离丞相府还有三条街,她不要求他送,他还省了不少事儿呢。
凤潇潇抑郁了,她果然跟了一个很无良,很狡诈的老板。
……
一日的大戏终于唱罢,凤潇潇回到洛霞阁的时候,浑身已经累的近乎要散架。
她洗漱完,刚准备熄灯就寝,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诡异的风声。凤潇潇双眉一拧,随手摸到了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下一瞬,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匕首朝声音的来源方向狠狠的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