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儿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一双手也朝裴兆年的方向伸了过来。
裴兆年用最快的速度敛去眉眼中的嫌弃,继而换上的是满满的惊喜之色。
“月儿!你醒了!”
他将被脱的只剩下一件中衣的齐月儿抱起,满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齐月儿一脸柔弱的倒在裴兆年怀里,两只小手在他怀里挠啊挠,说话的声音也娇怯怯的:“妾身没事,只是妾身刚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殿下,妾身害怕……”
一边拿着手术刀静静看戏的凤潇潇在心里微微点头,你是该害怕的,方才差点儿就被我和你家殿下下锅了,能不害怕么。
想着想着,凤潇潇拿着手术刀上前道:“殿下,齐妹妹这身子看着还很孱弱,虽说人是醒了,可我看这病还是得治的。殿下还是先把妹妹放下,让妾身为妹妹诊治吧。”
这么说着,凤潇潇将手上的手术刀在齐月儿的面前晃悠了两下。
齐月儿立即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抓着裴兆年的衣服失声惊叫了出来:“王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您要杀了妾身吗?”
凤潇潇尴尬的笑笑,一边将手术刀放下,一边说道:“妹妹别误会,本妃这是要给你治病。方才你昏迷不醒,本妃担心药石无用,这才出此下策的。”
说着,她又指了指裴兆年道:“前次齐尚书的夫人难产,本妃也是用开膛破肚之法为她取出孩子的。此事王爷也知道,不信你可以问王爷。”
这齐尚书,说起来还算是齐月儿的堂兄。他家的事情,齐月儿还是知道一些的。
可如今她这又不是怀孕难产,为什么也要用这样的东西?
齐月儿心里笃定凤潇潇要害她,她有心告状,但刚才她装晕的时候听见裴兆年对清韵的处置,便知道就医术这一项上,裴兆年对凤潇潇是绝对信任的。
这么想着,齐月儿也不好直接说怀疑的话,只躲在裴兆年怀里小声的嘀咕道:“可是娘娘不是说只要扎针便可以了吗?怎的又……又要动刀子呢?”
凤潇潇笑笑,耐心的解释道:“哦,原本是只要扎针就好。可是本妃方才看妹妹脉息微弱,以为妹妹的身子无法拖延,只用扎针没有那么快,便想到了开刀。”
言罢,凤潇潇却的眼神却突然转了转。
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样,长长的“咦”了一声,满脸古怪的看着齐月儿问道:“妹妹,方才你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能听到本妃说要给你施针啊?”
齐月儿一惊,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她那一张小脸刹那间便白了,纠结了好一阵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抓着裴兆年的衣服又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她这样矫情,凤潇潇却没有时间和她耗下去。
凤潇潇在她想出理由之前,先为她找到了个借口:“哦,定是昨日林嬷嬷替姐姐去拿针袋的时候,被妹妹你瞧见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