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美目流转,若是瞧不见她脸上狰狞的疤痕,只看一侧,她便是一个极品的绝色美人。
男子更是风姿绝佳,一对才子佳人站在一起,叫周围的一切好似都成了陪衬。
他们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完美。完美的齐月儿都觉得,即便她此刻站过去,也一定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凤潇潇和裴兆年相处的时间长了便发现,这个人平时虽然偶有无赖的时候,可要是真的做起事来,却还是君子的很。
裴兆年给她带来的那份礼物诱惑力着实很大,因此她不介意丢点儿面子做些伺候人的事儿。
她拿着裴兆年的玉带,一脸乖巧的仰头看着他:“殿下站好,妾身这就来服侍您。”
裴兆年轻笑,伸手刮了一下凤潇潇的鼻子,用一种近乎宠溺的口吻说道:“你这丫头,当真是唯利是图的主。”
凤潇潇笑笑,倒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乖乖的伸手用玉带围住了裴兆年的腰。
她的动作极其笨拙,显然是并不常做这样的事情。
裴兆年身材高大,她两只手环抱住他都没有办法一次性将腰带给系好。
她就这样拿着腰带在裴兆年的身上蹭来蹭去,蹭的他一张脸都变了颜色。
好一会儿功夫过去,被凤潇潇弄的很是无奈的裴兆年终于闷闷的在她头顶开口:“丫头,一大早的你要是再撩拨我,我可真要不客气了。”
凤潇潇一愣,像是没有听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神呆滞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过了不知多久,她好像终于弄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紧接着一张脸便立刻红的像是被放在锅里烫熟了的螃蟹一般。
她将腰带匆匆往裴兆年身上一扯,系出一个无比可笑的蝴蝶结,然后攥着手上的小瓶子结结巴巴的说:“好……好了。若是殿下没有什么旁的吩咐,那妾身就告退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齐月儿都不记得了。
她甚至都忘了那一日她到底是怎么回的自己的屋子。
那一天她终于知道,裴兆年其实也可以和平时戏文里说的那些公子哥一样,眼角含情,眉梢带喜。
她之所以一直看不到这样的他,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是那个他认定的人罢了。
认识到这一残酷的现实,说不难过那肯定是骗人的。
所以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足足哭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出门。
然后,第二日开始,她将这件事全都给忘了。
更令人高兴的是,从那日以后,她便能很好的从裴兆年白天和黑夜对她的态度中转换过来。
她知道他不是不会发自内心的笑,只是不会对着她笑;她也知道他平时在王妃面前对她的好大约都是为了刺激那个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回应感情的傻瓜,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得意,那就先得意一会儿咯。
她更知道,每一次他对她发脾气,不是因为他生性冷情,难以接近。只是因为,他觉得她今日的做法欺负了他最心爱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