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
“公主,府里的小厨房,走的人都没了,如今,也没有了吃食,要不,奴婢去麟王府一趟吧,顺便打听下驸马的消息,现下,只有麟王和麟王妃可以帮我们了。”
厢房内,阿箬一张俏脸惨白如纸,终日昏昏沉沉,缠绵病榻。
而阿箬的陪嫁丫鬟,在小厨房看后,脸色难看至极。
谁能想到,堂堂的七皇子府,现在,连做饭的人都没有,更别说会有人敢往七皇子府送新鲜的蔬菜。
“别……皇叔如今被卸权,也不好过,想来其他东西,许是被那些下人带走了,你把我的私房拿去当,应该……咳咳……还可坚持到洛恩回来。”
艰难的抬手,阿箬很是虚弱,听闻裴洛恩的消息后,她便昏倒在地,而后即便清醒着,也终日无声,连咳嗽,都没有力气。
这还哪里是那个活蹦乱跳的阿箬。
经此一事,她也明白了许多,甚至不愿意去打扰交好的凤潇潇和裴兆年。
“真是傻,就算我和裴兆年再怎么不好过,也比你好过的多!”
下一刻,凤潇潇和裴兆年便推门进来,一路飞奔而来的凤潇潇本就担心阿箬,一到七皇子府门口,竟然比现在的麟王府还要冷清,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没想到刚到阿箬房门,就听到了这么一番话,以凤潇潇的脾性,怎么能忍。
看到阿箬惨白的脸色,凤潇潇心头一震,一个正常人,就算经历了打击,也不应该会如此严重。
“这是怎么了?”
跟在凤潇潇身后的裴兆年也是大吃一惊,慌忙问了一声。
以裴兆年现在的地位,护不了裴洛恩,可连一个阿箬都成了如此模样,即使是裴兆年也过意不去。
“这……我看你还是搬到麟王府吧。”
凤潇潇此时也来不及管其他的,赶紧上前给阿箬搭脉,脸色却越来越凝重,更是提出要阿箬搬到麟王府住。
“麟王妃,我们公主没事吧。”
听此,阿箬也皱了皱眉,她只是感觉浑身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但凤潇潇的医术她是相信的,凤潇潇这么说,岂不是……
一旁的婢女更是急着问起了凤潇潇。
“阿箬,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过粗心了,差一点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凤潇潇摇了摇头,这虽说是喜事,可这个孩子来的突然,阿箬又整日忧心,吃不好睡不好,如果换了别的大夫,怕是只能给阿箬开一剂红花了。
“什么!?孩子!我有喜了?”
阿箬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但还是下意识的抚上小腹,脸上有几分喜悦,又有几分娇羞,只是,担忧也没有完全散去。
现在裴洛恩还在宗人府,还未定罪,说不定,这孩子会没有父亲。
“潇潇?你确定?”
这时,裴兆年也走上前来,隐隐间,很是高兴。
“我的医术你难道不相信?但阿箬终日忧思,我只有一半的把握能保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