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兆年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陈县令低着头微微地勾了勾唇角,反正事情迟早也是暴露的,而且自己也想好了该怎么应对。
一行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朝着大坝的方向走过去。
到了大坝那里之后,凤潇潇走在裴兆年的身后,两个人跟着陈县令往前走过去,当看到大坝还是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样子的时候,凤潇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裴兆年则是装出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转头看着陈县令开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本王记得皇兄早就将赈灾用的物资给押运到了这儿,为什么这里还是这个样子,莫不是陈县令将东西给贪了?”
裴兆年说到这里,鹰眼一般锐利的眼神看向陈县令,那目光让陈县令仿佛有些无处躲藏。
闻言,陈县令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嘴角开口说道:“下官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王爷可莫要污蔑下官。”
好歹他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官,平日里这种背地里的事情也没少做,要是没有点心理素质也不可能会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久了。
“下官身为这里的地方官,自然是忧心百姓的,当天赈灾的物资到了之后,本官就已经让人将这大坝给修理了一下,然而没想到水患居然那么严重,补好的水坝又被冲开了。”
陈县令微微地低着头,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给说了出来,反正现在水灾这么严重,就算是被冲开了,哪怕他们怀疑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裴兆年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想过这么就能将他给拉下马,于是转过头继续看着自己面前的水坝皱了皱眉头。
当务之急是要将水坝给修理好,这个陈县令的事情,还是等一切都安定好之后再收拾他。
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凤潇潇的声音却从自己的身后响了起来:“陈县令说这话不觉得问心无愧吗?”
想起来自己看到的场景,那些老人妇女和儿童无家可归的样子,凤潇潇就觉得自己心口有一股怒火在燃烧,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口说道。
上一辈子她作为一个军人,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就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眼下看到陈县令这种蛀虫,就有些控制不住。
听到凤潇潇的话,陈县令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县令,什么时候居然轮得到被一个书童这么指责了。
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凤潇潇开口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这么跟本官说话,本官正在跟王爷说话,哪里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份。”
听着陈县令的话,裴兆年目光微微冷了冷,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凤潇潇却冲着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