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脚步声,已经是越来越近。
白雨朔此时已经做好准备,一旦门被打开,就立即触发灵媒体质。因为按照剧本她本就不会死,所以就算活下来也不会增加多少赎死券,但是能获取情报,对她而言就已经很足够了。
如果能看到那个鬼的真面目,也许能查出其身份,比如是几十年前冤死的某个鬼魂,那样,必将能打开局面。
当然,若非这房屋内贴满符箓,外加她本身的灵媒体质,她也绝不至于涉险。她可以确定,除非自己连触发灵媒体质都来不及被杀死,否则自己绝对不会死。要在恐怖片活下去,不涉险是不可能的。
终于,那脚步声,在卧室外停下了。一种强烈的危险感顿时袭来,白雨朔将身体紧贴着和门距离最远的墙壁。
她也没有开灯,担心如果开灯后,导致恐怖气氛消退,也许这个鬼就不会进来了。毕竟这是恐怖片,对氛围塑造要求很严格。
而就在这时。
隔壁的老宅中,秦时赤裸着上半身,端着一碗刚吃完的泡面,开始叫喊道:“老婆,我吃完了,快过来给我”
“咦,人呢?”
秦时不由得将目光看向隔壁,那里正是白雨朔的家。
斗篷女鬼正站在门口,正在等待着对方开门的一瞬间发起袭击。
“你不乖哦。”一道虚无缥缈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斗篷女鬼身后。
斗篷女鬼打了一个哆嗦她刚想说些什么:“等一下我”没等她说完,秦时不由分说的将斗篷女鬼再次抗在了肩膀上。
随后黑光一闪即逝,消失在了白雨朔家的房门外面。
此时,白雨朔对此一无所知,她几乎是屏住呼神高度集中,同时,也有着一丝强烈的紧张。终于,她鼓起勇气,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门把手被轻轻转动着,继而,门,被缓缓推开。
就是在这一瞬间,白雨朔忽然开始瞎想,如果开门的一瞬间她被袭击了怎么办?
之前她有强烈的这种预感,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忽然就没有了。
那种预感,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果她让这扇门被打开,她就会马上到阴曹地府去报道!
但是现在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鬼离开了。
那该怎么办?
就在白雨朔犹豫的时候。
一阵微风拂过。
吱嘎。
那扇门,被推开了。然而,门外,却是空无一人。
白雨朔靠在门栏上,身体慢慢滑落软倒在了地面上。
同时心里,也有些茫然无措。
鬼到底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出现了,又忽然消失了。
难道是在弄某种什么她不知道的邪恶仪式?
还是鬼已经猜到她的想法,有意回避?
白雨朔满头雾水,她不明白,厉鬼突然跑到她家,难道就只是为了吓她一跳吗?
这是什么恶趣味?
不管怎么样,鬼走了,危险解除了。
白雨朔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并不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也许厉鬼是因为察觉到她不好对付,转而放弃了袭击
算了,编不下去了。
思索了半天,白雨溯也没能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只能将这个反常的现象记在了心里。
这一次白雨溯之所以冒着风险也要开门,看一眼厉鬼的模样,原因就是因为她的灵媒体质,对危险有着近乎预知一般的预感。
这一点,是诅咒之物绝对无法替代的。而这危险预感,不止一次救过她的命。这也是她有胆量敢这么做的一个重大依仗。她白雨朔,绝对不打无准备之仗。
白雨朔站起身缓缓的走了出去,此时的她,可以确定,自己已经获得了全面调查邻居的最好理由。接下来,她就算是二十四小时蹲点,也是合情合理,无需ng了。
接下来,她就重新躺倒了床上去。其实,发生这一系列事情后,安知惠如果是个正常人,是应该搬走的,可是,按照剧本设定,她是个好奇心强烈到极点的人,所以,想要查清楚这背后的一切真相。所以,雨朔也就只有如此选择了。
这座房子,在以前住的赵伯离去后应该是找到了房产中介委托卖出去。当时他们急着移民,因为暂时找不到买主所以只好委托中介。具体找了哪一家中介不知道,即使找到了,对方也不可能会告诉自己房子的买主是谁。但是,这毕竟是唯一的线索。
只是,现在的房产中介那么多,也无法判断他们找的是哪一家中介。而且,赵伯等人去了国外后的联系方式,也没有给过安知惠。
目前,仍旧没有搜集到雨朔她想要的情报。安知惠和自己一样都是个灵媒体质者,那么从灵异的角度入手应该没有问题。
她已经询问过周边的人,包括上网搜索过,但是,都没有找到过眼前的屋子曾经闹鬼的传闻。
不过此时,通过灵媒体质,她愈发感觉到,隔壁的屋子,那侵入者,还会再度来到这里。那时候,她是否还能够生存下去,就很难说了。
灵媒体质的使用,虽然不像诅咒之物有三十分钟的限制,但是频繁使用,会有很高的可能导致自己反过来被附体。所以,一般最好也是不要太频繁地用出来。
虽然一般人或许认为,中等难度的恐怖片,对她白雨朔算不了什么,然而事实绝非如此。她这样的人,也一样会死的。
一定还会继续侵入的,还会……
那时候,能活下去吗?
是先驱逐对方,还是被那个不知道真面目是什么的恶灵附体?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这座房子,迟早她要等待到那一刻的。
那位“新邻居”,迟早会来。所以,她需要成雪松和李唯思的帮助,尤其是成雪松的诅咒之物,再加上叶想租聘给李唯思的高跟鞋。
因为几天后的平安夜,按照以往恐怖片的惯性,将会迈入这部恐怖片的高潮部分。
简单来说,真正的危险就要降临。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李唯思失望了,他所推测出的危险,好像在秦时这里就已经陷入了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