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不愧是妇女主任，两小时不到帮我把车和手机都收了回来，我也默默地吃了一顿瓜。</P>
“宝丫，真是没眼看！你是不知道啊！”电话那头明显的感觉到了婶子的嫌弃。</P>
“她们不给吗？”我反问。</P>
“我出马就没有不给的，就是你老叔，哎，你是老板，我跟你说也没事。</P>
我跟你叔去的学校，在此之前，劳动局离得近早早的就去找她们了，告知了她们现在就停止交保险的事。</P>
秀容这个不要脸的，哎！直接说吧！你的车，她拿来卖计生用品……”</P>
婶子嫌弃的语调更浓了。</P>
“啥？”</P>
“避孕套……还有三点式……我到车旁边她脸红的不得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呀……嗯……你不懂不说了。”我没听懂婶子说的话的意思，也没纠结管她的呢。</P>
“这能在学校卖吗？”我不敢相信地问。</P>
婶子那头又是一阵嫌弃，在她的话语里我才知道，这两人在省城夜校不好好学习，也没去跑市场抓销售，</P>
更别说去宣传村里有的东西了，</P>
三天打鱼 两天晒网，最后被夜校开除了。</P>
夜校！完全是随便上的随便去露个脸，老师看在出席的份上都会给通过的学校！</P>
这两人居然能被开除！</P>
我天！</P>
是要差成什么样子……</P>
“能，咋不能，你想买她就卖，那辆车，内里花里胡哨的，哎，真是我对不住你。”</P>
听刘婶子这样说我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她把秀容秀英介绍到我这里来干活的事。</P>
“呃，婶子你也不知道不是……”我立刻就补上，毕竟谁知道乱花世界迷人眼，真有把持不住的。</P>
“是，宝丫，我是真不好意思。”原本高亢地声音明显低了下去……</P>
“没事，婶子，那能请老叔帮我把车卖了吗？”为了转换气氛我赶紧接。</P>
“这事，你叔已经在张罗了，两辆车，连带车牌一辆不留，埋汰，太脏了。”</P>
“那什么我还是按照业务给老叔业务提成，多谢刘婶子了。”</P>
“好。哎吗，不是这事还有一件事，宝丫，秀英怀孕了。退学了，学费我也给你拿回来了。”</P>
“退学？等等，怀孕？谁的？她怎么敢？我也没接到做客的消息啊！”我回忆着这几个月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接到消息啊！</P>
秀容是大家闺秀的那种，就算开个玩笑都能脸红得不得了的那种，居然干这件事……</P>
未婚先孕？她，她不是说要建设祖国吗？</P>
我一阵吃瓜呛到地咳。</P>
“她说学不进去，把车往学校一开，不理人，自己搞自己的事情去了，跟王一路走一起了。”</P>
“王一路？那，她爹能同意？”</P>
“不同意咋办！都有了，王一路他娘直接说了没彩礼没改口费也不给二十四条腿……搞不懂这丫的脑子有病吧！</P>
这什么都没有还心甘情愿给王一路生孩子，</P>
就王登奎干的事，一不能从军二不能进政府部门，干嘛呀……真去卖东西当倒爷，这辈子啥时候是头啊！”</P>
“不是，她不是都在学习政策了吗？”我惊讶地反问。</P>
“是啊！可人家压根不觉得有问题，说城里人都这样。你说可气不可气！当初要不是看在她娘跟我是姐妹的份上。</P>
我真是想替她娘给她两嘴巴子。”刘婶子愤愤不平地说。</P>
“使不得使不得…打人可要坐牢的。”</P>
“就是你说的这句，你叔也这么劝我的。”</P>
刘婶子捶腿叹气。</P>
“那她现在还好吗？”</P>
“咋滴你不知道？”刘婶子惊讶了尖叫起来问我。</P>
“真不知道，我春天出来的，这都要入冬了，她们三月份入学以后一次也没有来联系。”</P>
“一次都没有？”</P>
“嗯，她们爹刘老叔直接不好意思，一句交代没有就没在旅馆住了……”</P>
我反应过来，对啊！刘老叔当时不是说要出去跑业务嘛，看看沙袋子能不能卖，这老头子出去也就没回来。</P>
这句话刺激了刘婶子的神经她冒起来说：</P>
“这老头，糟得很！</P>
这老头找了个新老婆，村里拆迁不是，海角崖的大花不是老姑娘了嘛，没结婚没说媒，自己也有能力。</P>
不知道两人怎么搞的，在一起了……反正挺好。我让海崖子的姐妹去看了，</P>
就住在海角崖的大花房子里，那房子你也知道……</P>
不对，你伤到了脑子……</P>
大花的爹妈是出海没了的，在的时候就是狠的，谁家的网都敢截，更别提那地笼了……</P>
反正捞到就是她家的，结果两人不明不白死海里了。</P>
大花也不知道怎么滴，小弟被她早早的送给了亲姑姑家。</P>
她大花姑姑是城里人没孩子，爱人也没意见就把大树接去照顾了。</P>
然后，大花家才叫惊人！</P>
她直接在村里张罗着建了一个四层的红砖房。</P>
为她为什么？她总说自己将来是要让姑姑姑父回来养老的。</P>
结果一不小心找了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秀英爹。</P>
秀英爹要不是跟着你吃过见过能懂啥！</P>
不是我说，真太不要脸了。</P>
两个人先是一起打的结婚介绍信，最后去办的结婚证。</P>
大花说自己年纪大不好办客了，刘全贵一人也没意见。</P>
属实是对自己亲闺女不管不顾了。</P>
证都扯了，你说不是白瞎了。</P>
不对，我又同情心泛滥了。</P>
反正现在没人反对。男死妻，女未嫁，随便怎么在一起都合法。”</P>
“刘婶子，当时不是说，他不找了嘛！专心抚养两个闺女。”</P>
“宝丫，你还是太单纯了。男人最怕没人照顾也怕突然来照顾的人。</P>
更何况大花已经怀孕了。”</P>
“真利索！”</P>
“可不是，刚扯证就怀了，我家老头子好说去劝劝喝个酒提个醒，万一孩子不是咋办！</P>
没成想，</P>
呵！</P>
珠胎暗结。”</P>
我烦躁地抓了抓脖子，真心烦！</P>
“不是，刘婶，秀英不是自诩说要……”</P>
“哎呀妈别提了，董思楠那个混蛋玩意儿，你是不知道啊！</P>
我去找学校里的老师打听的，第一个月好好的上课呢。</P>
结果不知道董思楠咋来了，还是名誉校友优秀学生代表。</P>
天天请她们吃喝，全是去的饭店，你不是不知道，那饭店的消费水平。一顿饭能吃出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P>
后来请多了呢，两姐妹不好意思，寻思找她们爹要工资，结果老头刚谈对象，</P>
那里能给！</P>
气的秀英开车去海崖子要，事情闹开了钱自己管了，好在大花不是不要脸的后妈，让刘全贵把钱给了。</P>
董思楠天天在她们耳边说自己的恩，实际上就是要她们请客，这一来二去，人给你一块你请回去两块，还剩啥。</P>
董思楠这个挨千刀的。发现两姐妹没钱了，立马不装了回省城了。</P>
这不就没钱了嘛！</P>
秀英自己就学着省城的背街小店干计生用品小车。</P>
还把学都给退了，秀容跟着一起走的。</P>
在宿舍里肚子疼送的医院，检查出来怀孕了。</P>
辅导员找的家长，家长不管说成年了，该自己管自己。</P>
结果连个媒婆都没请，王一路扶着老娘去给秀容提亲，拿着一包水果糖两斤瓜子和白糖。</P>
就这秀容高兴的跟什么一样。</P>
我问她就不接单不卖沙袋了。</P>
她傲气地回我，说是你找来的外国语学院的学生把沙袋的原理都破解了，根本卖不动。</P>
我说这家不行您换别家。</P>
她还生气了说自己好歹是高中生正在上夜校怎么能去找客户。自降身价！</P>
气得我。</P>
秀英也是回了市里不回家，一直在路边靠着卖计生用品赚钱存钱，</P>
时不时还要管她那个一直唉声叹气的亲姐妹，</P>
秀容也是厉害天天一个人扶着肚子唉声叹气，来买东西的客人都被她吓走了不少。。</P>
看见她们真的气死我了。</P>
秀容还跟我说王一路要跟她办席领证。</P>
结果就扶着肚子站在路边，跟个大石头一样，秀英也是仁至义尽，还管她吃饭天天鸡蛋给她补着。</P>
真怕她把自己的娃给气坏了。</P>
秀容这才是气人的！谈彩礼以后就没出现！</P>
你说她为哪般！</P>
就不知道王登奎能跟张会计勾搭，指不定王一路也有。</P>
天天幻想着村长夫人的威风！</P>
我真是想给她两巴掌！</P>
真是不知道王一路什么时候勾搭秀容的，秀容还就真跟着去了的。</P>
不要脸的糟心玩意儿！</P>
这是我闺女高低腿打断！”</P>
我沉默了一阵，回想着，还好自己有想法，早早的将重心转移到了小金子上面，如果一直靠着他们去跑市场，啥都跑不出来。</P>
钱还进了他们口袋！</P>
真是庆幸自己死脑筋认定了小金子，缴金子给国家这件事。</P>
刘婶子叹气了一阵，也不在继续说了毕竟这事冲击太大，一炮接着一炮的，止不定哪天还要炸。</P>
再气也是气着自己。</P>
“宝丫，那啥，你小五姐这边已经给老外卡总送去了20万个防水沙袋，接下来做什么？”</P>
“婶子，你在学校还是回去了？”</P>
“我和你叔还在市里。”</P>
“市里？她们不是省里的夜校吗？啊对，刚刚您跟我说退学了。”</P>
“是，退学了，都在市里猫着呢，我现在正要去银行把你的钱给你存上。”</P>
“婶子，银行隔壁有个复印店，您去的时候先去复印店，我给你传真新样式。</P>
这些做完以后可以开始小五姐你们最擅长的渔网了。钱先给兼职工人还有你和小五姐的工资。</P>
您给拿着我去下单布料的，国道边纺织厂对外销售，买点布给我做几个新花样，我得拿出去卖。”</P>
“真可以买卖了？私人也行！”</P>
“我不是私人，我有营业执照是公司，小企业。翻年过嘛，新村也差不多了，码头跟村屋同时进行，就是海边嘛风大。”</P>
“本来是渔民硬生生被划的去种地，种又种不好，吃也吃不饱，王一路他们父子坏得很。</P>
不说了，跟你抱怨也没用。</P>
我看见复印店了，我这就去。”</P>
“嗯，好。”</P>
刘婶子挂了电话，我把图样传了过去。</P>
确定了样式以后，婶子才离开的复印店。</P>
“宝丫，那什么我有事问你。”</P>
“婶子您说。”</P>
“这妇女主任有希望能成村长吗？”</P>
“新村是不会的，不会让女人担任村长的，最少也是等市里派下来的担任几年以后……婶子，要我说，你就干妇女主任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