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 you married?”</P>
那时候她回答好像是:“Let's say,”</P>
(心有所属。)</P>
她的内心早有归宿,为了此生的信仰和目标,她会不惜一切代价。</P>
——</P>
奥地利,纽蒙迦德城堡。</P>
纽蒙伽德的天气向来不好,像是几百只雷鸟迁徙一般,云层和高塔并不遥远,闪电总喧闹不停息在城堡的顶端——和格林德沃翻涌不停的思绪一样吵闹。</P>
初代黑魔王自囚于此处高塔,他日复一日的眺望远方,等来的玫瑰却不是期待中的那一朵属于英格兰的红。</P>
“先生,好久不见。”</P>
绿袍少女亭亭玉立,黑发碧眼像是初次在巫粹党时遇见的样子,女孩一身优雅的气质与面前衰败破旧的城堡有些格格不入,像是误入废墟的精灵。可他们都是这座高塔的建立者,都曾亲眼看着高塔筑起,又亲眼见证了那高塔的崩塌。</P>
格林德沃从没想到还会有再见到文达·罗齐尔的一天。</P>
在他那场最失败的豪赌后,在他自囚于高塔几十年无数次回望的过去里,他自问不愧对于邓布利多,他不悔掀起革命双手沾满了鲜血,但他确实有愧对于文达·罗齐尔——那个毫不犹豫就第一个踏入火盾护身的姑娘,一直都是他最坚定的信徒。</P>
那个聪明而又精干的姑娘,从德姆斯特朗的三圣器符号追逐到了巴黎,跟随到了不丹,从女孩的青春到1945的大战,乃至结束生命之时,都不曾后悔过坚定的站在他身边。</P>
那是他最信任的助手,是第一个穿过火遁护身的信徒。</P>
格林德沃当然知道文达对他不曾诉之于口的感情,世人皆说他们相配——但金色的雷鸟早已经在戈德里山谷为另一朵玫瑰俯首。</P>
不戳破,早已经是彼此不必言说的约定。</P>
他们是最坚定的同行者,他们最默契无可拟比,爱比之不及。</P>
不是爱情,却有着更坚定的信任和默契。</P>
格林德沃当然在意文达,在漫长并肩作战的岁月里,他早已把文达看作如家人一般的存在,他早已习惯文达出现在他生活的各个角落,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回头,就会看到黑玫瑰看向他坚定的眼神。</P>
可是,那朵绽放在初代魔王身边的法兰西黑玫瑰,本应该是已经奔向了另一场冒险的灵魂。</P>
格林德沃失神地看着眼前还有些稚嫩的黑玫瑰,那是14岁的文达的脸——不同于在圣徒时所见一般成熟高贵,一样的黑发碧眼却因为尚年幼更加娇嫩怜人,却有着不同于同龄不一样的稳重和骄傲——那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如玫瑰一般的强大的女巫。</P>
他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语气里满是听得出的怀念和欣喜:</P>
“好久不见,文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