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大怒道“你如何能断定,这些溃兵之中,就一定没有奸细?”
“这些溃兵,都是本官的人马,可以用吊篮将他们吊上城墙,然后派人挨个辨认,就算是有些许奸细,也能被查出来,就地处决。
然后再将这些兵士分散安置,即使有疏漏,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张都督大可放心。”
孙元化听着他们的争论,思索了一番,说道:“依本抚看来,可以放他们进来,就如张涛所说,仔细甄别即可,就算一两个奸细被漏掉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张可大顿时就急了,说道“孙军门,不可啊……”
不了,孙元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好了,别再说了,本官已下决定,不容更改。若是不放这些溃兵进城,他们是必定会去投叛军,增加叛军的兵力,而且对军心也极为不利。
放他们进城,不光能增加守军兵丁数量,还可提升士气,一举两得。”
然后对张涛说道“张总兵,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切记,要严格搜查,然后将他们分散安置,协助守城。
本抚已经给了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了,如果这件事情你还办砸了,可别管本官不念旧情,新账旧账一起算。”
张焘连忙答道“请抚台大人放心,末将一定尽心尽力,办好这件事情,保证不出纰漏。
属下现在就去办这件事情,属下告退。”
说罢,便信步走出了大堂,一脸的怡然自得,不复之前的惶恐。
张可大脸色阴沉,他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替张焘求情,自己从大局出发,为了更好地守城才帮他求情,结果他倒好,为了一己之私,完全不考虑大局。
处理完这个插曲之后,便要接着之前的议题,如何才能防守住登州城。
扫视了一圈下面的文臣武将,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想法,孙元化将目光投向了老友王徽,希望他能帮自己出出主意。
王徽对孙元化的目光也是心领神会,说道“抚台大人,本官觉得,想要守好这登州,务必先弄清楚城内的情况,也好做出相应的安排。
其次就是各司其职,划定好每个人负责的区域,责任落实到个人,以免出了事情互相推诿。”
虽然王徽和孙元化是好友,但是这公众场合,还是得按照官场的规矩来,只能称呼他的官职。
为对府城整体状况有个详细了解与把握,再考虑下一步应对措施,他要“吏户礼兵刑工”各房主事禀报了各自辖区情况……
很快,六房主事都汇报了各自负责的情况,孙元化考虑再三,终于下达了守城命令。
孙元化说道:“诸位,现在叛军趁大胜之势,必定野心膨胀,很可能会率军攻城,为了能更好的守住登州城,本官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