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话什么意思啊?”苏锐一脸疑惑的问道。
“一句诗!”
“诗?怎么感觉这诗有些不伦不类,倒像是骂人的啊?这诗是谁写的啊?”孟有才也接了一句。
孔有德笑着说道“写这诗的人叫张宗昌,就是这掖县人,也是个带兵打仗的将领,人称诗圣将军!”
“张宗昌?没听说过,打仗很厉害吗?现在就在这莱州城里面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这人写的诗比较出名罢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大人,他还写过其他的诗吗?”
“当然,他写过的诗可不少呢!我再给你们来一首他的诗,你听听:要问女人有几何,俺也不知多少个。昨天一孩喊俺爹,不知他娘是哪个?”
“哈哈哈,这人的确是有趣,如果能见见他,我一定要向他好好请教一番,这作诗的本事!”众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都觉得这张宗昌很好玩,明明就是纳妾纳的多嘛,居然也能整出一首诗来,而且还别说,意思的确是表达出来了,而且读起来还很顺口。
于是众人都要求孔有德多念几首,孔有德这次没有再满足他们,而是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现在是打仗呢,都严肃点!”
“我看炮兵们准备的都差不多了!传来下去,可以开始炮击了!”然后又补充道“等打完仗,我再慢慢跟你们说!”
“属下明白!”
这一次,孔有德并没有把火炮分散使用,而是全部集中在一起,八十多门各型佛郎机,被一字排开,瞄准了莱州城的南城墙,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快速轰击。
这次炮击莱州城,主要是为了敲打敲打范景文。这范景文,怕是对现在的局势还搞不清楚,还想跟自己拖延下去。
前几天,范景文率领残部逃回莱州城后,孟有才邓德明他们就把莱州城围困起来,不过火炮还没有到,并没有发起进攻。
后来即使苏锐带着炮营抵达,孔有德为了谈判,也没有让他们进攻。
自己的一些列善意举动,很可能在范景文的眼里,是觉得自己没本事拿下莱州城,所以对谈判一事,并不怎么上心。
所以现在,孔有德要让他知道,自己是有能力拿下莱州城的,如果逼急了,他承受巨大的代价,也能把莱州城拿下来。
而且,自己炮击莱州城,他并没有什么办法跟自己抗衡,因为他手里的火炮不多了。
范景文当初带到招远的近百门火炮,因为招远一战的失败,红衣大炮全部丢失,佛郎机也丢失掉了五十多门,再加上孟有才和毛承福一路衔尾追杀,逃跑的路上,又丢弃了不少。
现在城内火炮数量,加上原本留守莱州城的,应该也只有二三十门了。
也就是说,在炮营这把石门佛郎机面前,莱州守军的佛郎机根本就不够看,他们敢不敢还击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当然,莱州城内毕竟还有接近三万明军,还有着高大而坚固的城墙,真要强攻,必然损失惨重。所以,这次的炮击只是单纯的炮击,并不会真的在炮击完毕后去攻城。
如果能让他再安稳发育个半年,说不定他可以承受强行攻城带来的损失,但现在,他绝对不愿意这么蛮干。
但城内的明军,还有那些官员,士绅,百姓,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会以为,自己这个反贼要攻打莱州城了,之前就干掉了范景文的三万人,这剩余的不到三万人,能不能撑住,还真不一定,必然会引起极大的恐慌。
虽然不打算真的攻城,但架势还是要摆出来的,让范景文真的以为,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跟他决一死战了。
这样一来,范景文必然会迫于眼前的局势,尽快的答应自己的条件,结束这场战争。
所以,其他各营战士,都已经做好了攻城准备,磨刀霍霍,正常攻城行动该做的工作,他们基本都做了,力求效果逼真。
苏锐来到了前方的炮兵阵地,下令再检查一遍每一门火炮,确保没有出现纰漏之后,便下令道“传令下去,开炮!”
炮营都是专业的炮兵,经过了大量的训练,以及实战炮击之后,操作技巧已经相当娴熟,纷纷操控着手头的佛郎机,向着莱州城强猛烈开火。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随着引线燃烧完毕,八十门佛郎机,先后发出了怒吼声,一大片实心炮弹,飞向了莱州城的南面城头。
一里多的距离,对于佛郎机来说,虽然在有效射程之内,但准头没有任何保证,仅仅是依靠庞大的数量,对城头的明军造成杀伤。
此时,巨大的炮声,已经响彻了整个莱州城。
从贩夫走卒,平头百姓,士绅豪商,达官显贵,都听到了这久违的轰鸣声。
一个月之前,他们还整天能听到火炮的巨响,没想到现在又听到了,这些让人恐惧的声音,于是,恐慌的情绪,很快就在莱州城内蔓延开来。
虽然莱州城是一座坚城,之前被叛军围攻三个月,叛军都没有攻下莱州城,带不代表他们可以高枕无忧。
他们都很清楚,现在城外的这一伙叛军,和之前攻城的叛军不是同一拨,虽然他们都是叛军,还是有区别的。
之前的那一拨叛军,说起来实力并不怎么样,范巡抚带着兵马赶来增援,一天就全歼了叛将李九成,还没到莱州城,就吓得叛将耿仲明放弃围困莱州,固守在东北边十多里的虎山一带。十来天前,更是大破
有不少人都明白,其实叛军的水平也就那样,依仗着犀利的火器为所欲为,之所以他们一直被动挨打,主要还是自己这边的军队太废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