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沉浸在悲伤中,没注意茗雾姬的异样。</P>
然而云为衫把她的欲言又止都看在眼里。</P>
眉头轻皱,不自觉思索。</P>
她在隐瞒什么?</P>
???</P>
房内,云为衫替宫子羽捋头绪。</P>
“如此只有一个解释,百草萃被掉包了。”她温声道。</P>
宫子羽拳头握得死死。</P>
“宫远徵,是他?”</P>
脑中浮现出宫远徵对他冷笑的样子,宫子羽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对峙。</P>
然而他心中仍怀疑,实话说,他并不认为宫远徵是背后主谋。</P>
“除了徵公子外,还有一个人会接触到百草萃。”云为衫说道。</P>
“谁?”</P>
“贾管事。”她一直打量着宫子羽的神情,看见他若有所思,这才继续说下去,“听说,贾管事有一个患病的儿子。”</P>
宫子羽猛地抬头,与她对视。</P>
两人的心思,不言而喻。</P>
???</P>
-鹿鸣镇-</P>
这是他们出来的第二日。</P>
十个人里面有不少都是上次出来救济难民的,因此等他们看见鹿鸣镇现在的样子时,纷纷震惊。</P>
和上次被暴雨肆虐冲塌破坏的样子不同,现在的鹿鸣镇恢复了以往的生机。</P>
即便如此,那些留下的伤痕,永远抹不去。</P>
上官浅上次没出来,然而她仍做得一副欣慰模样,忙前忙后,和不少人攀谈,迅速亲近起来,很快就获得了村民好感。</P>
玲珑心思,长袖善舞。</P>
宋夕颜都不由得为她叫好。</P>
在上官浅的热络下,有户人家愿意让他们住一晚。</P>
“多谢嫂嫂。”上官浅不忘道谢,回头装作不经意般看了宫尚角一眼。</P>
对于她的举动,宫尚角微微挑眉,唇边始终噙一抹笑。</P>
不入眼底。</P>
他这次出来,说是没有其他目的,然而还是有的。</P>
——当所有人都安顿好后,宫尚角独自借着月色离开了院落。</P>
在他走后,上官浅的屋子悄然开了一条窗缝。</P>
这么晚了,他去哪?</P>
???</P>
宋夕颜看着如临大敌的宫远徵,哭笑不得。</P>
就因为白天她差点在雾里走失,宫远徵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间屋子。</P>
这还不算,他甚至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条细绳,非要绑在两人手腕上,美名其曰怕她晚上被偷走。</P>
宋夕颜:……不是,谁会偷大活人啊喂。</P>
不知道宫远徵有心还是无意,绳子竟然还是红色的。</P>
绑在手腕上看起来就像是月老的红线。</P>
想了想,宫远徵又从头上拆了几个铃铛,一起挂到红线上。</P>
两人的手腕现在绑在一起,动起来就叮叮当当的。</P>
…………</P>
踟蹰片刻,宋夕颜没忍住道:“徵公子,你不觉得这绳子有点短吗?”</P>
他们,他俩……</P>
都要人贴人了。</P>
“是吗?”他脸色真挚,摇头,“不觉得啊。”</P>
宋夕颜:……</P>
她看出来了,宫远徵是故意的。</P>
赤裸裸的报复!</P>
牵了下唇角,宋夕颜笑得别有深意。</P>
换个角度想,这样不是更方便她撩人吗?</P>
这下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荒而逃的。</P>
宫远徵看着她一瞬间亮起的眼眸,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作茧自缚。</P>
自己挖坑自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