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寒衣客的话,悲旭冷冷地哼了一声。</P>
“怎么,自己没能力没本事,现在怪到别人头上了?”</P>
他的心思未免太过好笑。</P>
看见悲旭这个样子,寒衣客心中同样有不满。</P>
虽然说他是四方之魍里的大哥,但是单凭武功的话,寒衣客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悲旭。</P>
说到底,悲旭不就是年长些而已。</P>
念及至此,寒衣客的眼底生出一些挑衅意味,直直地看向悲旭:“打一架?”</P>
悲旭:“……”</P>
他最烦寒衣客的一点就是,总是动不动爱打架,还很喜欢挑衅别人。</P>
本想着转身就走,不理会寒衣客的头脑一热,没想到他反倒先发起攻击了。</P>
悲旭的眼睛瞬间眯起,不再犹豫,直接拿出武器和寒衣客打斗。</P>
两个人一来一回,短时间内竟然分不出输赢。</P>
眼看客栈屋子里的家具都要被他们撞碎,悲旭再次提起几分内力,终于制止了寒衣客的动作。</P>
“想打到外面去打。”</P>
寒衣客脸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点头:“好啊。”</P>
两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P>
-花宫-</P>
月公子看向眼前这一群醉醺醺的人,不由得摇头。</P>
本来今晚说好了不醉不归,可是没想到他们都喝醉了,就连平日从不见醉意的雪重子都趴在桌上没了动静,结果最后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还分外清醒。</P>
眼看他们这些人没一个神志清楚的,月公子无奈,只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借着月色,神色颓然,一时间还有些淡淡的忧愁。</P>
思绪又不可控制地想起了那个早就离开自己的人。</P>
月公子伸手掏出那个刻着一轮弯月和一只雀鸟的镯子,目光灼灼,定定地看了许久。</P>
耳边似乎还能回响起她的嗓音。</P>
说起来,他的酒量之所以这么能打,和云雀脱不了关系。</P>
当时月公子偶然在后山见到重伤的云雀,把她带了回去好生救治,她身体里有着许多杂糅到一起的毒素,可以说月公子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同时中那么多种毒,因着解毒的法子有许多需要烈酒来入药,所以在给云雀炼药的过程中,月公子理所当然地锻炼出了好酒量。</P>
再后来,他已经把云雀身上的毒解了大半,他们两个人一起在月宫居住了一段时间。</P>
这短暂的时光,现在回响起来,是他生命中最亮的时刻。</P>
再后来,就是云雀身死。</P>
月公子的神色一滞,没有继续想下去。</P>
然而,在这个时刻他突然听见一点异样的声响。</P>
瞥了一眼醉过去的众人,月公子起身,亦步亦趋地朝着声音来源走过去,目光警觉。</P>
但是等他走过去后,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P>
难道是他听错了?</P>
月公子摇摇头,确定自己现在十分清醒,绝对没有喝醉。</P>
不知不觉中,他顺着一条路的方向走出了花宫。</P>
月公子回头看了一眼,料想那几个人今天晚上是不会清醒了。</P>
偌大个后山,相当于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神志清醒的人,月公子索性趁着月色,在后山漫无目的地闲逛了起来。</P>
以前他总是把自己囚在月宫,云雀来了之后更甚,那段时间因为害怕其他人来月宫后发现云雀的存在,索性直接闭门,自己出不去别人进不来,再后来,等云雀死了以后,他就更少离开月宫了。</P>
如此算来,这样敞开心扉漫无目的的散步倒还是第一次。</P>
不知不觉中,月公子已经走了很远,本来想着天色深了应该要赶紧回去,但是一个抬头看见不远处正是后山的祠堂,料想这样直接折返未免有些不妥,月公子思索了一会,还是选择进来祠堂为先人供奉一炷香。</P>
月公子这样想着,脚步直直地走进了祠堂。</P>